庫爾斯基走在易輕荷身側,生硬的問出,我很早就想問的問題。掉進藏屍洞,不過是劉二爺無心之下發生的災難。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可是,我們從藏屍洞一路來到了這裡,經過白色祭壇時,看到了那白光繪的城。易輕荷便說,那也許是古格王的陵墓。
難不成這天下真有此般好事,瞎闖都能闖進這隱秘於大雪山中的王陵?瞎貓碰上死耗子,似乎並不能用在倒鬥之件事情上。
易輕荷冷笑一聲,高深莫測的說:“劉二爺,真就是劉二爺?”
庫爾斯基一聽,一臉迷茫,苦苦思索了片刻,自言自語的說:“二爺,不是二爺?嗯,不對,二爺就是二爺,不是二爺的二爺,那是誰?”
我聽著庫爾斯基的話,若非此時雙手不空,一定朝他豎個大拇指。沒想到這老毛子漢語說得不好,可理解漢語的能力還行。
的確,劉二爺就是劉二爺,那不是劉二爺的劉二爺,會是誰?在那雪峰下,他激動的跪拜,他因激動而無心,卻將我們全部帶進了藏屍洞。
那鬼臉慘蛇是他引出來的,而他,便在藏屍洞中獨自離去,說著寶傘和羅盤的隱秘,在索橋彼岸給予提示,指引我們橫渡虛空。自此,在黑暗中徹底失去蹤跡。
忽然間,我想起躺在祭祀臺上,鮮血橫流的胡風,是否就是劉二爺所為。只可惜當時易輕荷走得太急,我們連胡風的屍體都沒認真看一眼。
從黃桷村村口胡亂指路的老頭開始,到如今揹負著重傷垂死的小五走在這幽深黑暗的通道中,劉二爺似乎就一直在隱秘處看著我。
一想到此處,我驀然一怔,頓時有些心神不寧起來。隨即,我就自嘲一笑,暗歎一聲心說自己想的太多,也太奇詭。
在凼,我和如來不過是偶過劉二爺,齊老大一行。而此番進山,不過是易輕荷誆騙而已,只是如今沒了回頭路罷了。
只可惜,此時我並不明白偶然加偶然,就非是偶然。
易輕荷側頭看了一眼自言自語的庫爾斯基,輕笑一聲,說:“看來你在中國這些年,沒白混。”
庫爾斯基咧嘴一笑,說:“過獎,過獎。”
大海叫住我,說:“恩人,讓我來。”
我腳步一頓,正想把身後的小五交給大海,卻在此時,一道金光,忽然刺破幽暗,斬開身周的混沌,將我籠罩其間。
剎那間,我眼淚橫流,只覺周遭白芒芒一片,哪裡還能看清事物。心升疑竇,根本就不明白這道金光自何處來,為何這般刺眼。
悠忽間,如白駒過隙,那金光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在我抹乾眼淚,將將看了一眼身周的事物時,便已悠然消散。
只是那一眼,我便如身在冰窖。
我們走了許久的通道,並非是在昏黃手電光下看到的純黑,而是黑裡透著暗紅。通道兩側的石壁上,鑿了密密麻麻如蜂窩一般的孔洞,每一個孔洞中皆是存放著一具無頭乾屍。
通道頂上,懸掛著層層疊疊的七彩經幡,經幡在清冷的寒風中飄揚搖擺,露出隱於其間大紅的繡鞋,大紅的衣袍。
‘咚’一聲鼓響,自遠方而來,雄渾而低沉。
鼓聲將我震醒,我不知何時鬆了手,小五軟綿綿躺在地上,如死了一般昏睡不起,若非看他還在微微起伏的胸膛,我便真認為他死了。
庫爾斯基並無懼意,反而一臉興奮之色,絮絮叨叨的說:“好強烈的金光,易小姐,前面是不是有好多黃金?嘿,這下我們可要發財了。”
咧著乾裂脫皮的唇,說著痴心妄想的話,撮著沾滿塵埃的手,庫爾斯基渾然忘了一路的兇險,心已飛向金光的源頭。
易輕荷沒有答話,加快腳步往前走去。我和大海急急忙忙重新背好小五,抬頭看去,卻見前方二人的身影,有些怪異,隱隱能看清輪廓。
忽然間,我就明白過來,這是黑暗淡了。
大海揹著小五,我們兩人走得更快了些,踩破越發淡了的黑暗,緊緊追著前方兩人。忽然間,前方兩人停下了腳步,似乎兩人都在...顫抖。
我心頭微動,大踏步來到二人身旁,放眼望去,剎時間心驚神搖,再也無法抑制的顫抖起來。(83中文網 )
喜歡黃泉禁衛請大家收藏:()黃泉禁衛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