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正感激她幫我尋了醫生來。可聽她這麼一說,險些當場吐血而亡,剛到嘴邊的謝字,生生的嗆回了肚裡。
大海雙眼一瞪,嚇得易輕荷退了兩步,哼了一聲,快步走了。那姓朱的醫生呵呵笑著,在我身前蹲了下來。隨後,就是好一通折騰,翻皮眼,看舌頭,把脈,聽診,末了收拾好東西一言不發,搖頭晃腦起身作勢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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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我不由得心中一沉,心說莫非我果真命不久矣?然而,大海卻是怒了,一把揪住朱醫生的衣領,目露兇光,好一番威逼喝問。
那朱醫生嚇得夠嗆,好不容易掙脫了大海的手,不滿的說:“你急什麼,他死不了。吐了這口血,反倒是好了。”
我一聽,不由得就鬆了一口氣,隨即又在心中暗罵這姓朱的醫生太壞,既然沒事,你瞎晃腦袋做什麼。要是膽子小的,沒病都能給嚇出病來。
大海沒好氣的一通恐嚇,這才放走朱醫生。這次,我卻是沒有阻止,任由大海施為。
經此一折騰,又過了快半個小時。易輕荷的一幫手下,已是將營地收拾妥當。隨後滅了篝火,增加了兩輛車的車隊,再次啟程,朝著草原深處駛去。
令我奇怪的是,劉二爺此番上車,卻是雙唇緊閉,不再找我說話了。直到車隊開出去老遠,我才好奇的問劉二爺,“我說二爺,怎麼不說話了,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吶。”
劉二爺一聽,一臉凝重的回頭看來,說:“老朽這是在擔心。”
擔心?我有些莫名奇妙,雖說現在已經能隱隱的看到遠方重巒疊嶂的巍巍雪山,可這不是還在草原上嘛,又沒進雪山,有何擔心的?若說這老傢伙懼那巍巍雪山,想必是不會跟來的。
劉二爺看出我的疑惑,微微一頓,又繼續說道:“看車隊前進的方向,易小姐怕是要取道死亡谷啊。”
我一聽這名字,就不由得皺起眉頭來。崑崙山死亡谷的大名,我還是知曉的。這條號稱‘地獄之門’的峽谷,在傳說中離奇詭異而又兇險萬分。
相傳在崑崙山生活的牧羊人寧願讓牛羊因沒有肥草吃而餓死在戈壁灘上,也不敢讓其進入崑崙山那個牧草繁茂、古老而沉寂的深谷。
這個谷地即是死亡谷,谷裡四處佈滿了狼的皮毛、熊的骨骸、獵人的鋼槍及荒丘孤墳,向世人傳遞著一股陰森懾人的死亡氣息。
我不知道易輕荷為何會選擇走死亡谷,我將頭伸出車窗,遙望遠方的崑崙雪山。不由得就在心中勾畫起山下死亡谷中的場景來。
此時已是深秋,想必谷中牧草已將枯死,於是,整條死亡谷中,沒有一絲生命的氣息。隨處可見的白骨,荒墳...
想到此處,不自覺心中一緊,一股寒意襲遍全身。我趕緊收斂心神,不敢再往深處想,卻心存僥倖的問劉二爺,“劉二爺,你確定我們會走死亡谷?”
劉二爺點點頭,捏著他的山羊鬍子,說:“看樣子,八九不離十了。”
我暗歎一聲,罷了。既然易輕荷一個女人都不怕,我一大老爺們也自是不怕。若我就此慫了,這面子可不知往哪放。
再說了,古有豪傑雲:腦袋掉了,不過碗大個疤,一十八年後,咱又是條好漢。
車隊一路高歌猛進,不消半日就開到了一片戈壁灘的邊緣停了下來。我走下車,看著遠方的大峽谷,心中的僥倖早已是蕩然無存。
我抬頭看了看天,豔陽高照。遠方的巍巍雪山,在如煙似幻,濃淡相宜的霧氣中若隱若現,彷彿在向世人訴說它的神秘。然而,俗世凡塵中的芸芸眾生,又哪能懂得。
我們一行人就地升火。煮了午飯,風捲殘雲的吃下肚後,就在易輕荷的呼喝聲中,將打包好的物資,裝備按人頭分了。每人一份,當然易輕荷是不用背的,劉二爺也只是意思一下,背了並不太多的乾糧。
只十幾分鍾,眾人整頓妥當,徒步踏進了死亡谷。我和大海也沒有落下,一人背了一個沉重的包裹,走在了隊伍中間。
現在,日當正午,我才數清了到底有多少人。有跟著我一起盜發將軍墓的阿龍五兄弟,看樣子,他們並非是易輕荷的心腹。
其餘的,便是易輕荷帶著一路交替開車的十名手下,看樣子,也不過是跑腿的角色。而真正能與易輕荷說得上話的,就是昨夜營地中的五人。
外國佬,朱醫生,還有另外三個傢伙,看他們魁梧的身材,身手定是不弱。當然,還有一個劉二爺,易輕荷似乎也不會輕易拿臉色給他看。
我和阿龍在這支隊伍中,有些格格不入。阿龍懼怕大海,連帶著他的四個兄弟都不會主動來招惹我。至於易輕荷和她的十五個手下,卻好似當我不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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