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修遠摩挲著路漫的手背，輕聲回：“案發當天，酒店所有監控都處在正常執行中，沒有損壞。也就是說，兇手若行兇離開必定有出現在監控影片當中，但由於他的身份特殊，特殊到警方會自動將他忽略掉。酒店當天入住了許多維和部隊官員，你和肖一國也在其中。”
“所以，你是懷疑我咯？證據呢？難道就因為我第一個趕過來救你們，你就懷疑我？你有沒有搞錯啊，我是維和部隊的第二官員，殺害鄭良中將就意味著我是間諜，我為什麼要那麼做？”
路漫也不太清楚於修遠懷疑張士凱的證據是什麼，但她知道於修遠不會平白無故的冤枉好人，法醫本就是堅守道德底線的職業。
“在司南家發現注射液的事顧深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你又是從哪裡知道這件事的？退一萬步講，你是透過某種小道途徑打聽到的，但又是誰告訴你在司南家發現的注射液就是ay1314的呢？唯一接觸過注射液並且正在分析注射液的人是醫療隊的江度教授，在我來這裡之前，他並沒有出任何報告確認在司南家發現的注射液就是ay1314。這是一個並不確定的事情，你又為什麼能那麼肯定呢？”
於修遠下巴一揚，眼睛微迷，眼神逐漸變得犀利。
張士凱聽聞頓了頓，隨後咧嘴笑了兩聲，“說的我像是殺人兇手一樣，我也是猜的嘛。他那麼可疑，那藥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他研製的，你也別……”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於修遠打斷，“一開始的時候，我們把嫌疑人鎖定在醫療隊，因為錯誤的分析導致我們以為研究藥物的人就是洩露情報的人，但實際上，研究藥物和洩露情報的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研究藥物的人是司南，而洩露情報、將ay1314賣給die、殺害鄭良和威廉姆斯的人都是你。”
司南非法研究藥物是有錯，但他的錯不在殺人。無論他研究這款藥物出於各種目的，路漫都相信他的本意不是讓這款藥成為壞人屠戮的工具。
研製出的藥物本身沒有錯，只是被別有用心的人使用罷了。
張士凱低頭站在原地撫摸手中的槍支，他像是被人戳中心思般瞬間換了一副面孔。陰影下，唇角微微勾起的笑帶著邪魅和黑暗。他沒有即刻反駁於修遠說的話，只是沉默，他想聽於修遠繼續說下去。
“我想整件案子要從司南研製藥物開始說起，ay1314最開始只是一款試用藥，由於沒有在人體上進行過試驗，研發者也不能保證這款藥的藥效究竟能達到哪種程度。動物本身和人體有巨大差異，即便是口服藥，在經過成功的動物實驗以後，研究者也都需要再轉入臨床實驗。司南他本人沒有將藥賣給die，將藥賣給他們的人是你，是你從他手中偷取到藥物以後，賣給die大量生產。但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你是怎樣從司南手中拿到ay1314試用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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