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而安駐足,回眸盯著他,強忍著心頭的慍怒回答道:“我沒有抗拒,只是單純討厭警察這個職業。從小的時候我爸就跟我說,你長大了一定要做警察。從上小學開始,每年暑假我爸都把我送到警校參加夏令營,別人在玩兒的時候,我在院子裡曬太陽練軍體拳!你知道我有多討厭那種感受嗎?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發誓,我長大以後絕對不做警察。博士畢業後,我選擇做了教師。我以為我都已經躲得夠遠了,但是結果呢?我還是在幫警察查案……”
這條路是他自己選擇的,他沒覺得哪裡錯了。他不是抗拒警察,只是單純討厭這個職業罷了。但是當他在辦公室裡聽見他爸和趙延霆爭吵的話時,他突然覺得,警察揹負的東西其實比他想象的還要重。
“你本身也不是擁有警察編制的法醫,如果不想做,現在就可以走了。”於修遠漠視了傅而安一眼,然後繞過他朝前面走去。
於修遠剛走到樓梯口,傅而安就沉聲說:“誰告訴你我不想做的?我討厭警察這個職業並不代表我不會和警察合作,反正已經幫你們查了那麼多次案子了,再多辦一件事兩件事似乎也沒什麼區別。”
傅家的嘴硬是祖傳,明明心裡不討厭,嘴上卻要一直說著討厭。傅而安也遺傳了傅粵的不坦率,其實從一開始,他會選擇和傅粵鬧彆扭,固執的選擇一個不屬於警察編制的工作,就是想讓他爸尊重他,尊重他作為一個人的想法。
在來公安局的路上,他爸第一次用警察的身份拜託他,讓他以一個法醫的身份參與這次的調查,那是他第一次覺得他爸把他當成一個獨立的人。
於修遠站在樓梯口,望著他,“合作愉快。”
傅而安勾起唇角輕笑了一聲,“我們已經合作過很多次了。”
從小,於修遠就是傅粵口中‘別人家的小孩兒’,他很優秀,傅而安羨慕他從小就活在所有人的關注下。
但認識於修遠這麼久,他很少見於修遠笑過。
他和於修遠兩個人都選擇了法醫這條路,一個擅長解剖,一個擅長病理分析,合作起來還蠻契合的。
一生有這麼一位摯友,倒也不錯。
……
二樓小會議室。
路漫坐在於修遠的位置上划動手機檢視一篇又一篇新聞稿,新聞稿的內容大多都是千篇一律,沒有太出人意料的新聞。
唯一讓她感到意外的是在林寒森被捕前新聞編輯們都是以‘梅花烙連續殺人案’這個名字進行報道的,而林寒森被捕後,所有的新聞稿都將‘梅花烙連續殺人案’改成了‘梅花烙烏龍事件’。
至於原因嘛,路漫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五年前,警方並沒有證據指明林寒森就是梅花烙事件的殺人兇手,哪怕有人拍攝到了林寒森在死者手臂上刻畫梅花圖案的照片,但那八名女性死者都只是單純的心臟麻痺,既沒有外傷也不是被毒殺,這很難能夠說服法官以殺人罪和強姦罪判處林寒森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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