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假設這個高速墜落的物體就是何長清,李恩佑手臂上一共有三條傷痕,在什麼情況下會出現這種抓傷呢,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何長清在墜樓的一瞬間抓住了李恩佑的手臂,他的五指是完全分開的,大拇指和小拇指向內彎曲,緊緊困住李恩佑的手臂。而食指,中指,無名指,在身體下墜過程中,逐漸彎曲,最後劃破他的手臂。”
於修遠邊說還邊拿自己的手臂做著示範,這樣能讓路漫更容易理解一下。他講完自己的分析,路漫也差不多看懂了。
她托腮,嚴肅道“如果你的推理是正確的,那何長清的手指甲裡肯定能查出李恩佑的面板組織,這樣一來,他根本別想跑。可賀生恩呢?我們現在根本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件事他也參與了,不是嗎?殺害溫家林和何長清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李恩佑,但賀生恩在這起案子中,似乎只扮演了一個快遞員的角『色』,他……”
其實路漫在心裡一直很不願意相信賀生恩會幹出那種事情,或許賀生恩在他父親李蒙洋的事情上,與溫家林和何長清有仇,但他作為一名醫生,救死扶傷才是他的天職,而不是去成為一名殺人的劊子手。
於修遠將挽起的衣袖放下來,扣好釦子,“李恩佑沒讀過什麼書,你認為單憑他一個人能輕而易舉的解肢溫家林的屍體嗎?整件事如果沒有賀生恩在背後策劃,就憑李恩佑一個修車匠能想出這麼多?你別忘了,賀生恩是醫生,我能看出來的東西,他也看得出來。就算他沒有殺害溫家林和何長清,這件事也和他拖不了干係。”
李恩佑是名非常出『色』的手藝工人,老安車檢汽車廠的老闆也稱他是汽車廠手藝最好的師傅。可即便他修車的技術再好,汽車也終究不是人體,想要練就一門好的解肢手法,沒有閉關學過三五年是不可能的。
於修遠在屍檢溫家林屍體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四肢和頭顱是按照人體最容易切割的部位肢解的,手法堪比三甲醫院裡的外科醫生。如果沒有人教他,單憑自學很難能做到這種程度。
至於李恩佑的老師和整個案件的策劃者是誰,想必答案已經很清楚了。李恩佑不過是殺人的那把刀,而最終牽引整個局的人,卻是賀生恩。
賀生恩很聰明,在溫家林遇害當天他本來應該休假的,但為了製造不在場證明,故意加班手術,擺脫自己的嫌疑。
可是路漫想不明白李恩佑又怎麼會甘願被賀生恩利用呢?
賀生恩想為李蒙洋報仇,那李恩佑呢?溫家林和何長清與李恩佑又有什麼瓜葛?
或者,李恩佑和賀生恩之間,會不會有別的關係呢?
於修遠見路漫擠破腦袋想要想明白問題,就伸手彈了彈她的眉心,提醒道“想要抓住兇手的思想是好的,但是我得提醒你一句,不要讓衝動成為你的軟肋。你不是警察,你只是一名記者,記者的本職工作是什麼?是報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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