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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瑜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只要甲方錢到位,地球給你幹報廢”了,一夜之間,東、南、北三面總長超過兩百丈的圍牆已經建好,五花八門的建材源源不斷的從外面運進來,放眼望去,四五百名工匠揮動著手裡的木錘、鐵鍬和鋸子等工具乾的熱火朝天,在崔員外郎等營繕司官吏的指揮和排程下,工匠們按部就班,各司其職,照這樣下去,不用半年,三個月就能建好。
負責監工的賈芸過來問好,他頂著兩個大黑眼圈,不停的打著哈欠,賈瑜嘆道:“跟你說再多遍也沒有用,你和璉二奶奶一樣,從來都捨不得放權給下面的人,事事皆親力親為,也不怕累壞了身體。”
“二叔待侄兒恩重如山,如再生父母,侄兒自然要以死報之,否則枉為人子。”
賈瑜“嗯”了一聲,當初沒有看走眼,這是個能辦事的,他把寧國府和桂園打理的井井有條,給自己省了不少煩心事。
聽完崔員外郎的彙報後,賈瑜對目前的施工進度給予了充分的坑定,大手一揮,給每個工匠都發了一兩銀子的酒肉錢,工匠們得了賞,乾的更賣力了。
“芸哥兒,等我這次從安南迴來,會再給你捐一個品級更高的文散官,從三品及以上有點難度,因為朝廷近來管的嚴,但正四品的中議大夫還是沒問題的。”
賈芸大喜過望,翻身便拜,賈瑜受了他的禮,確定各方面都沒有什麼問題後,不做停歇,又馬不停蹄去了下個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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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城,裁造院。
得知賈瑜的來意和要求後,監官不敢耽擱,立刻照辦,找來一塊布料,躬身道:“賈大人,您看看,這是我院最結實的布料了,刀劍難透,水火不侵。”
賈瑜從腰間抽出雪,一劍下去,布料頓時一分為二,空氣突然安靜,監官有些尷尬,正欲開口斡旋,卻聽見他說道:“就用它了,按照此圖紙縫製,事關重大,不可偷工減料,恕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出了事,你們滿院的人都要被問罪。”
監官誠惶誠恐,畢恭畢敬的接過圖紙,看著上面奇怪的物件,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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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來無事,賈瑜不僅去了錦衣衛衙門視察一番,還心血來潮的到國子監給龍子龍孫們做了一個時辰的教書先生,期間重點照顧了晉陽公主,給她留下了一大堆作業,又以“公務在身,不便久留”為由婉拒了慶陽公主的盛情邀請後飄然而去。
小妮子,爺註定是你得不到的男人,別打著“談論詩詞歌賦,品鑑雪月風花”的幌子往爺身上湊了,我們倆是不可能的,奉勸你一句,消停點找個好人家嫁了比什麼都強,何苦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賈瑜最後一站去了翰林院,畢竟他身上還掛著編纂副總裁的職位,耐著性子修了半個時辰的《宣德大典》,他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在諸多參與編史人員或鄙夷或豔羨或敬畏的目光中直接提桶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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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國府,寧安堂。
“大郎,該吃藥了。”
晴雯端來一碗黑乎乎的藥汁,對端坐在沙發上,滿臉疑問的邢岫煙解釋道:“這個大郎源自於爺所說的一個故事裡,我每次喂他吃藥都會這麼喊他,說的是一個叫潘金蓮的女子聯合一個叫西門慶的大官人用毒藥謀殺親夫,姐姐要是有興趣,可以讓他說給你聽,這藥是御藥局老供奉開的,有補腎壯陽,固本培元的妙用。”
邢岫煙見他還在吃藥,又見他在外面奔波了半天,哪裡忍心再讓他勞累,輕聲道:“哥哥,縱慾過度不是長壽之道,我還是下次再來吧”,說完後起身就走。
賈瑜攔住她,笑道:“煙兒,你別聽你這妹妹的一面之詞,此藥滋養血氣,不是補腎的。”
晴雯哈哈一笑,扭著腰肢出去了,真到了見真章的時刻,邢岫煙變得很緊張,眼神左閃右躲,嬌軀微微顫抖,兩隻柔荑緊緊攥著一張雪白似雪的手帕,在這方面,賈瑜是行家中的行家,幾個小動作和幾句甜言蜜語就讓她趨於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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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陽光明媚,萬里無雲。
皇城,上林苑。
賈瑜沒有將這個瘋狂至極的計劃告知林黛玉,怕她會阻攔,不過卻和晴雯說了,囑咐她一旦發現熱氣球騰空而起,就立刻告知她,好親眼見證這激動人心,震動天下,足矣載入史冊的一刻。
一大群東宮侍衛們將五百丈長,一寸多寬的布繩牢牢系在一座重達數十噸的假山上,為了以防萬一,又在地上打入十二根八尺長,嬰兒小手臂粗細的鉚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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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卿,你真的想好了?”
賈瑜高聲道:“早就想好了,成則千古流芳,敗則不過一死,大丈夫在世,當為他人不敢為之為,勇他人不敢勇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