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放浪形骸,潑辣率性的品行不談,尤三姐可以稱為萬中無一的絕色。
賈瑜連她都不看一眼,更別提還沒有邢岫煙漂亮的夏金桂了,這個臭娘們當真把他當成見一個要一個的色中餓鬼了。
提到尤三姐,這裡順便再填一下前文一個沒有填的坑,當日尤老孃為了讓尤三姐爬上賈瑜的床,繼而圖謀寧國府,乃至整個賈家,坐享無上的榮華富貴,這隻早已病死在萬年縣縣牢裡的老狐狸制訂了一個自認萬無一失,滴水不漏的計劃。
那就是讓賈璉尋個由頭請他喝酒,自家兄弟相邀,他一定會欣然赴宴並且毫無防備,屆時便在酒菜中下迷藥,讓他稀里湖塗的和尤三姐成了好事,以他高尚的人格,斷然做不出,也不敢做出這種提上褲子不認賬的事,肯定會給一個交代。
只要重新住回寧國府,尤老孃就可以進一步徐徐圖之了,不得不說,這個辦法尚可,成功率極大,如果真的發生了,多了不敢說,尤三姐一個良妾的名分和後半輩子的錦衣玉食是跑不掉的,可她還沒有來得及付諸於行動就死了,這些上不得檯面的陰謀詭計和她一起奔赴了黃泉。
......
寧國府,寧安堂。
見賈瑜用皂莢一遍又一遍的搓著手,嘴裡還罵罵咧咧的,晴雯放下手裡出自汝窯,價值不菲的天青色瓜稜玉壺春花瓶,好奇道:“爺,怎麼了這是?”
賈瑜把自己剛才被夏金桂褻瀆的事說了,晴雯聞言大怒,叉著可堪盈盈一握的水蛇腰,娥眉倒豎,粉面含恨,罵道:“好個臭不要臉,沒羞沒躁的狐狸精,我要是撞見她,非把她的狗臉撕爛了不可!”
她罵人的本事雖然不及麝月,但也稱得上是一代宗師,至少在寧榮兩府裡是屈指可數的,殺進前三名輕輕鬆鬆。
動靜很快便把在臥房裡打掃衛生、整理被褥、歸納物品的媚人、金釧兒和齡官引了出來,得知前因後果後,她們三個一改往日恬澹嫻靜,與世無爭的性子,你一句我一句,一起親切的問候著夏金桂。
“好啦好啦,你們與這種無知卑賤婦人一般計較作甚,小白和香菱呢?”,賈瑜問了一句,這兩個孩子說好聽點叫活潑可愛,實則頑劣調皮,總愛做一些危險的事,比如說爬高上低或者到天鏡湖裡划船抓野鴨子,甚至是偷偷摸摸跑出去買零嘴兒吃,因此他必須時刻掌握她們的去向。
金釧兒用毛巾給他擦乾淨手,答道:“她們和小吉祥她四個去找雪雁頑了。”
賈瑜點點頭,看向還在生悶氣的晴雯,笑道:“這姓夏的不是省油的燈,和那秋桐,還有尤三姐一樣牙尖嘴利,潑聲浪氣,你不要去招惹她,免得惹一身騷。”
“我會怕她?”,晴雯滿臉的不屑。
“大可不必去和她針鋒相對,那樣只會敗壞你的心情,聽我的,別搭理她。”
晴雯冷笑道:“這下夠那個什麼寶二爺喝上一壺的了,讓他天天說你壞話,給你添堵,正好讓這個河東獅,母老虎好好治治他,爺,你可一定要促成這門婚事。”
“雯雯,你可太壞了,但是我喜歡,她們家收了聘禮,此事已經板上釘釘了,剩下的讓老太太和老爺去交涉吧,咱們吶,接下來隔岸觀火便可,保證會很熱鬧。”
“爺,你是不是忘了,今兒是邢姑娘的生日呢,姑娘們一大早全都去了。”
“你現在的位分和她一樣,應該以姐姐稱呼她,如此才符合綱常倫理。”
賈瑜理解晴雯在“上下尊卑”這件事上近乎於偏執的固守己見,對於一個出身低微,早年受盡悽苦,被髮賣為奴的女孩子來說,眼下的生活幸福到宛如水中月,鏡中花一般不真實,忽然身居高位,卻叫她一時半會如何心安理得的忘記過去,和薛寶釵她們幾個平起平坐,稱姐道妹。
晴雯展顏一笑,多姿多彩的桃花眼彎成了一對月牙兒,兩隻淺淺的酒窩隨之浮現,不愧為丫鬟中第一美,大概也只有香菱能夠和她分庭抗禮,平分秋色了。
賈瑜揉了揉她的頭頂,她抱住他的腰,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衣襟,發出貓兒一樣的“嚶嚀”聲,依賴之情溢於言表。
......
榮國府,原入塵院。
屋外寒風陣陣,屋內卻百花齊放,雖然時值初冬,但萬紫千紅總是春。
“該死該死,近來事多,竟把你的生兒給忘了,我之過也!”
賈瑜在眾目睽睽之下熱情的給了邢岫煙一個擁抱,附耳道:“我沒有準備生日禮物,可我今天晚上就是你的生日禮物,希望你不要嫌棄我這蒲柳之姿才是。”
九房妻妾中只剩下她和薛寶琴還沒有圓房,後者太小,需要再養幾年,但她已經熟透了,如同八月份的水蜜桃,正是採摘的最好時刻,總不能讓她一直等下去,別人都有了,她也得有,這叫公平公正。
邢岫煙抿了抿櫻唇,期待、羞澀、害怕和些許猶豫在她清澈澄明的眸子中往來糾纏,三五息後,她不動聲色的應下,林黛玉多麼冰雪聰明的人,瞬間便洞悉了兩人達成的交易,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老母親般欣慰的笑容,這才對嘛,早該如此了,你是累了點,但大家都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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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瑜不是她一個人的私有物,似這種精力十足,不知疲倦且天賦異稟,特長極其突出好東西,應該拿出來和大家一起分享。
這座院落不大,容不下這許多人,眾人商量後一致決定,把邢岫煙的生日宴會放在登仙閣裡辦,並且全場消費皆由賈公子買單,賈瑜自無不可,給她們花錢,是他作為一個丈夫應盡的責任和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