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澗,萬花落下,一年四季皆是如此。
雖然外面早已進入春季,萬物復甦,可對於落花澗而言,似乎並沒有季節之分。
這時,不遠處傳來了一道清脆的聲音,使得寂靜的落花澗多了幾分生機。
“你這隻臭雞,別跑啊,看我把你逮著之後,不把你生吞活剝了。”
聲音落下後不久,又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雞叫聲,“咯咯……”
緊接著,從湖心小築的方向,一隻肥美的大公雞幾乎是飛著向落花澗疾跑而來。
在其身後,一道俏麗的女子浮現出來,她雙手叉腰,雙頰被氣得通紅,見到公雞跑遠,又加快步子追了上去。
顯然,此人正是姜妱。
公雞見人追來,自然不敢有任何停留,繼續一邊叫一邊跑,短時間內,姜妱很難追上它。
當然,一隻公雞自是難不到姜妱,只是她答應郭牧,不到萬不得已,不得使用靈力。
若是不能使用靈力,那她就如同普通人,面對這隻雞中的“運動健將”,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
不過,姜妱今天是鐵了心要把它抓住,故而堅持不懈,再次追了公雞幾圈。
可結果,她還是沒能追上公雞,反倒把自己累得夠嗆,只能站在原地,大口喘著粗氣。
而這公雞如同一個鬼靈精,見姜妱停下來,它也停了下來,並朝著姜妱一陣亂叫,像是在挑釁她一般。
“好你個臭雞,居然這麼能跑,本姑娘不信,今日會奈何不了你!”
姜妱話罷,又開始加足馬力,向著公雞追去。
於是乎,一人一雞,又開始你追我趕起來。
如此不知過了多久,姜妱再次感覺到體力不支,不得不暫停下來,而那隻公雞看上去依然活潑亂跳的樣子,令姜妱甚是無語。
這個時候,湖心小築的方向,傳來了一陣喚雞的聲音。
“咯咯咯咯……”
雖只聞其聲,未見其人,姜妱已然判斷出那聲音的主人是誰,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喜色。
稍後,一道身影出現在姜妱的視野裡,正是她心中所想的郭牧。
此時的郭牧躬著身,手心裡捧著一把谷糧,緩緩向著那公雞走去,嘴裡不停地喚道:“咯咯咯咯……”
見到郭牧,尤其是郭牧手裡的谷糧,公雞一下子變成了溫順的“小綿羊”,非但沒有抗拒郭牧,反倒主動靠了過去。
郭牧見公雞靠過來,微微一笑,隨後蹲下身去,任由公雞走過來啄自己手裡的糧食。
就這樣,郭牧輕易制服了公雞,轉頭看向姜妱,嘴角彎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見到這一幕,姜妱看傻了一眼,一邊向郭牧走去,一邊感嘆道:“還是牧哥哥厲害,我抓了這麼久都抓不到,你輕易就把它給制服了。”
郭牧怕姜妱的到來會再次嚇走公雞,故而一把將它抓了起來,旋即站起身,對姜妱說道:“不是我厲害,而是你偷懶了,定是過了幾個月舒坦的日子,又懶得動腦筋了。”
郭牧一語中的,姜妱淺淺一笑,露出兩個深陷的酒窩。
“有牧哥哥在我身邊,我這個腦袋自然可以樂得清閒。”
這時候,姜妱已經走到郭牧的身邊,挽起郭牧的手,並把自己的頭靠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郭牧輕輕摁了一下她的額頭,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呀,就知道找理由,我不可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所以你還是要多用腦的,知道嗎?”
姜妱斷然否定道:“我不要,我就是要笨一點,這樣的話你就永遠不會放心,就可以永永遠遠地陪在我身邊。”
原來姜妱是抱著這樣的小心思,郭牧聞言,心裡頓時觸動不已。
片刻之後,他調整好自己的心情,轉移話題說道:“對了,你非要抓這隻公雞幹什麼?”
提到這公雞,姜妱頓時氣上心頭,舉起巴掌輕輕拍在了公雞的翅膀上,公雞頓時慘叫連連,不知情者還以為它受到了殘忍的虐待。
見此情形,姜妱不由得發出感慨,“牧哥哥,我嚴重懷疑這隻公雞是不是成精了,我剛才只是輕輕碰了它一下,它就表現出這樣,完全就是一個演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