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建造這豪宅,又將它送給我是為何故?我原以為你是後悔當日的所為,才建造這豪宅以求心安。”
“我是後悔了,不過我後悔的是傷害了你,險些害了你的性命,害我這些年來一直生活在自責和懊悔當中,好在上天垂憐,你現在還活著!”
說到這,嚴正厄的雙眼變得紅潤起來,這一刻,他的感情到了爆發點,再也控制不住,站起來抓住郭牧的手。
郭牧本能地將手縮了回去,嚴正厄現在的反應太過反常,讓郭牧無所適從。
“你少在這惺惺作態,我與你非親非故,就算是死了,犯得著讓你傷心難過至此嗎?”
見郭牧不理解,嚴正厄只好將心裡的話吐了出來,“孩子,到了這一步,我就告訴你吧,你不是與我非親非故,相反,你是與我有血緣關係的血脈至親。”
此話猶如一聲驚雷,令郭牧的心裡一顫,他不敢相信地站起來,目瞪口呆地看著嚴正厄,身體不自主地後退,一直退到屏風上才停了下來。
“這不可能,不可能——!”郭牧忍不住喊了出來。
這聲音不小,驚到了樓下的姜妱,姜妱不顧老闆的反對,以最快的速度衝上了二樓,並一腳踹開了房門,徑直走進內間,直到找到郭牧。
見郭牧如同受到了刺激一般,不停地搖頭,姜妱的擔憂之色溢於臉上。
這還是姜妱第一次看到郭牧這般,她再也顧不上其他,上前將郭牧抱住,並讓他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感受到姜妱帶來的溫暖,郭牧的情緒確實穩定了不少。
這時,姜妱冰冷的目光才轉移到嚴正厄的身上,冷聲問道:“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還未待嚴正厄回答,老闆衝進了房間裡,見此情形之後,連忙向嚴正厄躬身解釋道:“老爺,這位年輕公子不顧我的反對,硬要衝上來,我想攔都拉不住……”
嚴正厄舉起手,阻止老闆繼續說下去,“你在門外等我!”
既是嚴正厄的命令,老闆左右看了一眼之後,恭敬退到了房門外。
這個時候,嚴正厄的目光轉移到姜妱的身上,回道:“我沒有對他做什麼,只是告訴了他一個事實而已。”
“你胡說,我從來沒見過牧哥哥這般,你定是傷害了他,我要你償命。”
話罷,姜妱的氣息忽地釋放出來,周身透著一股寒意。
“妱兒,不要!”郭牧及時阻止了姜妱,姜妱這才收斂住氣息,轉而看向郭牧。
此時的郭牧已經控制好了情緒,臉色看上去要好多了。
“牧哥哥,你沒事吧?”姜妱一臉關心地問道。
“我沒事,你也看到了,他就是一個肉體凡胎,就算想要傷我也傷不到我。”
這是事實,見郭牧無恙,姜妱這才徹底消氣。
見到姜妱如此維護郭牧,即便她對自己惡語相向,嚴正厄也沒有生氣,而是對郭牧說道:“有這麼好的紅顏知己陪在自己的身邊,你很幸福。”
由於郭牧和姜妱都沒有故意掩飾,以嚴正厄毒辣的目光,足以識破了姜妱女兒身的身份。
“我過得怎麼樣,都與你無關!”郭牧轉而看向嚴正厄,冷冷地說道。
看得出來,他並沒有完全相信嚴正厄的話,畢竟茲事體大,沒有充分的理由,郭牧是不會隨便相信的。
嚴正厄能夠理解,所以沒有急著去證明這一切,而是對他說道:“不管你信與不信,明日辰時,我都會在西門等你,如果你想搞清楚這一切,就來找我,如果你只想當一個縮頭烏龜,那當我之前的話都沒有說。”
留下這句話之後,嚴正厄邁開步子,向著房門外走去,他剛走到門口,忽然轉身說道:“我會告訴這裡的老闆,讓他給你們準備兩個上好的房間,你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此話過後,嚴正厄再也沒有回頭,毅然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雖然他人已走,可郭牧的心裡久久無法平靜。
一旁的姜妱看在眼裡,不禁問道:“牧哥哥,他是誰?究竟跟你說了什麼?”
郭牧現在心亂如麻,又如何跟姜妱說得清楚,所以只能簡單地回道:“妱兒,你相信我,等我把所有的事情弄清楚之後,必會毫無保留地告訴你。”
姜妱自然相信郭牧,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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