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邪神劍”迴盪在眾人的耳朵裡,令他們不敢相信。
其他人雖然知道誅邪神劍的貴重,但也不敢打它的主意,一來中州派未必捨得,二來這神劍只有落入它主人手裡,才發揮其作用,別人根本駕馭不了。
然而,閆詩音的舉動十分反常,令眾人不解。
姜雲騰向對方確認道:“你說你想要的是誅邪神劍?”
閆詩音點了一下頭,“不錯,除了誅邪神劍,其他免談。”
她既然這般表態,就說明已經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姜雲騰沉思片刻,想來這誅邪神劍雖然貴重,就算放在中州派,那也是落得被封印的結局,不能發揮其作用。
與其如此,倒不如把它交出去,既可以轉移別人覬覦的目光,又可以堵住閆詩音的嘴,這樣看的話,未嘗不可。
想及此,姜雲騰的心裡已經退讓,但他很想知道閆詩音執意要誅邪神劍的原因,故而沒有鬆口,再次問道:“貴派以五靈之力見長,並不擅長劍術,為何執意要誅邪神劍?”
閆詩音當然有這麼做的理由,但她並不願意告知,故淡淡地回道:“姜掌門只需要回覆我願不願意交出誅邪神劍,其他的不必知道。”
見閆詩音如此態度,姜雲騰也沒有好的辦法,畢竟與中州派的興衰榮辱比起來,誅邪神劍乃是身外之物。
於是,姜雲騰同意了閆詩音的要求。
如此,在利益交換之下,五人終於統一了意見,可姜雲騰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他袖袍輕輕一揮,撤去了周圍的隔音結界,原本喧囂的場面因為這個舉動立時安靜下來。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姜雲騰的身上,等候著他最後的宣判。
姜雲騰環視一週後,正聲道:“經我們五人共同商議,判定郭牧是導致五大門派傷亡慘重的罪魁禍首,他之所以如此做,乃是一念之差,身邊並無任何同黨。既是個人所為,理應由個人承擔,鑑於此罪大如天,不可輕饒,故今日當著天下修仙門派的面,將郭牧處死,以告慰那些死者的英靈。”
話音落下,即刻有人提出了質疑的聲音,乃是白玉宮的副宮主畢雲芝,見她說道:“姜掌門,五大門派在正邪大戰中死傷這麼多人,難道處置郭牧一人就了事了嗎?”
姜雲騰就料到會有人心中不服,只是大多數人不敢開口,唯有像白玉宮副宮主這般有實力的人才才敢如此說。
為了杜絕此類事件發生,姜雲騰想來,只需要殺雞儆猴,讓出頭的畢雲芝閉嘴,其他人也就老實了。
於是,他目光鎖定在畢雲芝身上,反問道:“畢副宮主,那你想要我中州派怎麼樣?”
畢雲芝回道:“郭牧身犯滔天大罪,固然難逃一死,可他一條命,怎能抵過那死去的千萬條命。說到底,郭牧出自中州派,他犯下此等大錯,中州派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中州派貴為天下第一大修仙門派,一直作為正派中的泰山北斗,更應該負起自己的責任,給天下正派樹立一個榜樣,莫要在場的所有人寒心。”
“不錯,中州派理應對此事負責,給其他門派一個交代!”
……
揚言要中州派負責的聲音此起彼伏,好像他們事先安排好的一般。
見到這一幕,姜雲騰的臉色沉了下來,他原以為會對中州派發難的只是個例,不曾想現場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對勁,對中州派發難的門派居然達到了半數。
同樣對此不理解的就是郭牧,他原以為此事乃自己一人所為,就算有誰要為此負責,也只是自己一人,斷不可能牽涉到中州派。
如今,事情的發展有些除非他的意料,他不得不站出來,大聲說道:“我郭牧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與中州派無關,無論什麼樣的懲罰,我都願意接受!”
只可惜郭牧一個人的聲音終究太小,他的聲音很快淹沒在別人如潮水般的聲音裡。
姜雲騰不能任此事繼續發酵,袖袍輕輕一揮,掀起了一陣風暴,令現場立時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重新匯聚到姜雲騰的身上,姜雲騰因此重新把控住了場面,面向那些起鬨的門派質問道:“當初五大門派圍攻幽冥教之時,你們身在何處?當初在正邪大戰喪命的弟子中,可有你們一人?”
姜雲騰的兩聲質問令他們啞口無言。
“既然你們沒有參與,更沒有人命喪其中,又有何資格對我中州派說三道四?”
姜雲騰再次質問眾人,使得眾人更加覺得自己理虧,不敢多言。
這時,作為出頭人的畢雲芝自然不能沉默,故向姜雲騰回道:“姜掌門,我們是沒有資格對中州派說三道四,那其他四大門派總可以吧。”
說到這,畢雲芝轉而看向其他四派的掌門,並對他們懇請道:“還請四位莫要再保持沉默,說一句公道話!”
畢雲芝不知,四人早已經與姜雲騰達成了一致意見,也算是為各自的門派爭取到了利益,又怎麼會按她意願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