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騰見郭牧不語,繼續說道:“本座寧願神劍無主,也不願神劍蒙塵,你若還有一絲悔意,就主動把誅邪神劍交出來吧。”
郭牧想來,人死了一了百了,還要這誅邪神劍何用。
於是,他當著所有人的面祭出了誅邪神劍。
在場有不少人是第一次見到誅邪神劍,均被其所吸引,眼神中透著熾熱的光芒。
當然,他們也只能看看,根本做不了什麼。
郭牧打量誅邪一眼之後,用手輕輕地撫摸它一下,它似乎受到了感應,立時綻放出了萬丈的光芒,令離得近的弟子不得不閉上雙眼。
若換做平時,這光芒持續一陣之後便會消散,可今日倒十分反常,這光芒持續存在,令人十分不解。
郭牧猜測誅邪感應到了什麼,便對它說道:“誅邪,聽話,這是我種下的因,需得我來承受這果。”
誅邪如同聽懂了一般,在郭牧話音落下的一瞬間,那綻放出來的強光瞬間消散。
這時,郭牧才放心將其交給姜雲騰,姜雲騰接過誅邪神劍,對郭牧說道:“待你走後,我會將誅邪神劍封印起來,靜待有緣之人!”
郭牧點了一下頭,靜心等待著即將降臨在他頭上的審判。
由於郭牧是五人公審,所以最後對他的判決,也是五人一起商議決定。
為了商議出一個結果來,姜雲騰在他們的周圍凝結出了一個隔音結界,然後開始為此爭辯起來。
外面的人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不過從他們的表情和動作來看,似乎爭執得很厲害,一時難以得出一個結論。
趁著這個機會,封雪晴緩步走到郭牧的面前,深情地看了他一眼,並對他說道:“對不起,我能力有限,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郭牧雖然不知道封雪晴為自己做了些什麼,但他能夠想象得到,對方一定為自己竭盡了全力,只奈這一次自己所犯的罪孽太重,就算是自己也不願饒過自己,更何況別人。
郭牧回看了封雪晴一眼,沒有說話,而是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笑容。
見到了這一絲笑容,封雪晴似乎受到了感染,沉重的心情也跟著放鬆了許多。
這個時候,一道身影降落在郭牧的面前,見到此人時,郭牧笑得更加開心,因為來者是他的好兄弟曲君武。
曲君武一拳輕輕地捶在了郭牧的胸口上,有些生氣地質問道:“你這傢伙瞞我好苦,你有麻煩為何不早對我說,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作你的兄弟?”
聽聞“兄弟”二字,郭牧感動得無以復加,所謂患難見真情,以自己現在的境況,還主動與自己套近乎,繼續把自己當作兄弟的人恐怕唯有眼前這一人,其他人無不躲自己躲得遠遠的,更有甚者,恐怕會迫不及待地要自己的命。
郭牧回了曲君武一記輕拳,道:“我就算告訴了你,只是給你平添煩惱而已,正是把你當兄弟,我才沒有這麼做。”
曲君武當然懂得這個道理,心裡百感交集,一時沒有壓抑住自己的情緒,主動與郭牧擁抱在了一起。
郭牧趕緊將他推開,開玩笑地說道:“別別別,大庭廣眾之下,你這樣跟我擁抱在一起,就不怕別人把你當成我的同夥嗎?”
曲君武回道:“天下間哪有這麼蠢笨的同夥,主動出來暴露自己的身份。”
話到這裡,兩人相視而笑。
這個時候,結界內的五人,爭吵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姜雲騰面色鐵青,來回看了貝卓鴻、雲傲千和閆詩音三人一眼,冷聲問道:“說吧,你三人究竟要我中州派如何做才肯善罷甘休?”
雲傲千回道:“姜掌門,這不是我們逼你,實在是因為我們身上都肩負著太多的人命,人命關天,若是不能為那些死去的人討一個公道,那我們就枉為掌門。”
貝卓鴻附和道:“姜兄,我們五派同氣連枝,我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眼下這件事已經廣為傳開,天下有名望的修仙門派幾乎都聚到了此處,若是處置不公,難免會遭致非議。”
唯有閆詩音沒有說話,但誰都看得出來,她對此事的態度最為堅決。
姜雲騰反駁道:“其他門派不過都是一些旁聽者,更沒有門下弟子死在正邪之戰中,就算心有不滿,也頂多說兩句。此事關鍵還是得看你們的態度,東海派已表態不再深究此事,難道你們就不能像他一樣嗎?”
雲傲千依然不肯退步,道:“這東海派已與你中州派結成了親家,也算是從你那兒得到了莫大的好處,當然會選擇站在你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