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培聖看上去一副精明的樣子,似乎沒有被這酒精所影響,他緩步走到華清池和姜雲騰的身邊,拱手道:“姜掌門,華長老,這個時候還來見你們,恕我冒昧了。”
華清池短暫驚訝後,向對方問道:“陸掌門此時折返回來,可有什麼要事?”
陸培聖回道:“不錯,我確實有一件要事,而且是一件很急很重要的事兒。”
“有什麼重要的事兒不可以等到明天再說嗎?你也看到了,師兄已經醉得不成人樣,恐怕無法處理你說的事情。”
“如果說這件事與你們中州派的名譽息息相關,你也想讓我明日再說嗎?”
此話令華清池面色微變。
正因為這句話,剛才還醉醺醺的姜雲騰一下子變得清醒起來,他使勁地搖了搖頭,想要讓自己更加清醒,隨後向陸培聖回道:“既然事關我派的榮譽,那就刻不容緩,還請陸掌門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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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姜雲騰已經酒醒,且顯得很著急的樣子,他反倒不慌不忙,慢慢地說道:“姜掌門,我之前不說,非要等到現在再說,自然是不想此事讓別人知道,所以還請您確認一下四周無人,如此我才能放心大膽地說出口。”
姜雲騰聞言,向一旁的華清池點了一下頭,華清池袖袍一揮,大殿之門迅速合上,並在四周結出了一個隔音結界。
做好這一步,她招呼陸培聖坐下,隨後才扶著姜雲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姜雲騰一臉凝重地說道:“我已確信四下無人,您現在可以說了吧。”
陸培聖點了一下頭,開始說起事情的始末。
“姜掌門,還記得上次正邪大戰之後,我曾經跟您說過,幽冥教內一定在各派安插有奸細,洩靈液的解藥必然也是奸細洩露出去的。我回去之後,立即著手嚴查此事,原以為這洩露解藥的奸細就出在本門之內,你可知最後,我查到了什麼?”
其實,姜雲騰和華清池聽到這裡,已然知道他查到了什麼,只是二人想要知道他到底查出了多少,故而假裝不知。
姜雲騰搖頭道:“貴派的事務,我又如何知曉。”
陸培聖笑道:“沒關係,您們不知道,我可以親口告訴您們,我順藤摸瓜,居然調查出這洩露解藥的人不出在我東海派,而是出在你中州派。”
當說到這裡之時,陸培聖故意停頓下來,目光轉向姜雲騰和華清池,想要看看他們的反應。
他們已提前知道此事,故而都顯得很冷靜,這讓陸培聖開始懷疑,他們並非完全不知曉。
陸培聖收回目光後,接著說道:“洩露解藥一事,干係重大,直接導致了五派中不少人員傷亡,更讓五大門派陷入了險境當中,就算將那洩露解藥之人千刀萬剮,也都不為過。然而光是交出一個奸細是遠遠不夠的,問題出在哪個門派,哪個門派就必須負其責任,以告慰那些死去的冤魂。
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我本已做好了準備,哪怕是辭去掌門之位,也要給各門各派一個交代,不曾想最後的調查結果令人大吃一驚,原來這洩露解藥的人不是我派中人,而是貴派的……郭牧!”
“郭牧”兩個字傳入姜雲騰的耳朵裡,令姜雲騰的心裡怒火難消,他緊握著雙拳,就差點把自己的情緒發洩出去了。
華清池看在眼裡,趕緊向陸培聖問道:“既然此事幹系重大,絕對不能聽信您一面之詞,您可有什麼憑證?”
陸培聖敢於這麼說,手中自然握有足夠的證據,見他緩緩說道:“我記得在我們進入幽冥教之前,郭牧就已經與魔教有所勾連,且他一心想要促成幽冥教和五大門派的和解,這就足以證明他與魔教中人有不清不楚的關係,所以他有救人的動機。
五大門派之中,除了我們五人,就只有郭牧和姜妱在幽冥教生活過一段時間,我相信姜妱,不必說她,郭牧既然在幽冥教內生活過,完全有可能知道幽冥教與外界相通的密道,所以他有這個條件。
當然,你們可以說上面所說的都是猜測,我還有更為重要的證據,那就是當日在破除空間陣法之時,據我門中多名弟子證實,郭牧消失過一段時間,而他消失的這段時間恰恰出現在我東海派的駐紮地,並哄騙我派的方長老將解藥給了他,方長老及我派多名弟子都可以證明。拿到解藥之後的一段時間,他並沒有回到五大門派,同樣消失得無影無蹤,這隻能說明他在這段時間裡將解藥送到了幽冥教,並協助他們研發出了洩靈液的解藥。
以上一件件一樁樁,都足以證明郭牧就是導致五大門派死傷慘重的罪魁禍首,我已決定除去他東海派掛名弟子之銜,並決意收回之前交給他的《醫經》,接下來就看貴派的處置了。”
陸培聖一口氣說了很多,每一條都說得毫無破綻,令姜雲騰和華清池根本無法反駁,也許這一刻,他們除了承認已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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