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語不驚人死不休,華清池說的這段話就有這般效果,令在場不少人震撼的同時,臉上充斥著疑惑之色。
要知道,她說出此話,足以表明她屬意嚴水寒,有意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嚴水寒。
既然如此,那還舉辦什麼招親大會,直接由她做主,促成這件婚事就成了,何必多此一舉。
這不得不讓人懷疑嚴水寒是內定之人,無論有沒有這個招親大會,最後的能夠迎娶姜妱的非嚴水寒莫屬。
想及此,雲傲千不怕得罪人,第一個站出來說道:“依老夫看來,這招親大會不用舉辦了,直接將妱兒許配給嚴水寒那小子便是。”
“我也附議,這嚴水寒是你們中州派的弟子,又是你華長老的愛徒,憑這份關係,他已經是最後的勝者,完全沒有比試的必要了。”陸培聖接著說道。
最後,貝卓鴻也忍不住站了出來,向華清池拱手道:“嫂子,您若屬意嚴水寒,直接跟我說便是,我這就帶著之謙退出。”
這一刻,三派居然達成了統一意見,意圖已經很明顯。
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三位掌門在顧忌什麼。
華清池正要解釋,嚴水寒卻搶在她之前依次向三位掌門行了一禮,隨後自信滿滿地說道:“三位掌門且放心,我嚴水寒對天立誓,就算參加招親大會,也絕不會依仗自己的身份而影響比試的公平性,我要勝也要完全依靠自己的實力取勝。”
不得不說,嚴水寒的這番表態確實給他在眾人心中的形象加了不少分。
華清池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三位掌門,正聲道:“我的徒弟都已經對天立誓了,不知道三位是否還有所懷疑?或者說也需要我對天立誓,你們才會徹底放心?”
三人互視一眼後,貝卓鴻第一個說道:“嫂子,您誤會了,我萬沒有要懷疑您的意思,既然水寒都這麼說了,我若是再退出,倒顯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所以在明日的招親大會上,我必然讓之謙全力以赴。”
繼貝卓鴻之後,其他兩人也都放下懷疑之心,選擇相信華清池。
“好,真是太好了,看來明日的招親大會,必然也十分的熱鬧,到時候就看這些年輕人的表現了。”姜雲騰站了起來,捧起一杯酒,向眾人說道。
說完之後,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其他人也都紛紛拿起酒杯,大殿之內又開始充滿了歡聲笑語。
只不過,有一個人顯得十分失落,如同失了魂一般,那就是田秋玲。
因為不知何時起,她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了嚴水寒,喜歡與他在一起。
可就在她正視自己的內心之時,嚴水寒卻要參加別人的招親大會,這必然使得她心裡難免遭受打擊。
當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無法發洩出來,只能開始喝起了悶酒。
晚宴再度持續了兩個時辰之後,終於接近了尾聲,隨著姜雲騰招呼眾人散去,便陸續有人離開大殿。
可以發現,不少人已經喝得醉醺醺的,走路在原地打轉,他們不得不與人結伴而行,互相攙扶著離去。
不多時,大殿之內只剩下姜雲騰和華清池二人,姜雲騰因為喝了太多的酒,無法保持站立,倒是華清池,尚十分清醒,過去將姜雲騰攙扶住。
這個時候,姜雲騰偏要逞強,直接掙開華清池的手,並說道:“夫人,我沒醉,不用你扶。”
為了證明自己,他開始向前走了幾步,可沒走多遠,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即便他是掌門,平時規規矩矩,可現在喝醉了,也如同一個尋常人一般。
華清池搖了搖頭,過去將姜雲騰扶了起來,並數落道:“你呀,還從來沒見過你喝成這樣,以後可不許如此了。”
姜雲騰笑道:“我這不是想到妱兒這般爭氣,太高興了嘛,所以才一時沒控制住,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敢了。”
看姜雲騰現在這個樣子,沒有半點掌門的架勢,華清池忍不住掩嘴而笑。
她扶著姜雲騰,正準備離開大殿,大殿的門口卻突然多出了一道身影,吸引了華清池的注意。
華清池看過去,這才發現那人正是陸培聖,陸培聖原已離開了大殿,現在又出現在這,只能說明他是故意折返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