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夜幕籠罩著大地,幸虧月亮爬上了雲頭,淡淡的銀輝透過窗戶,撒入房間裡,使得裡面房間裡不至於漆黑一片。
郭牧緩緩睜開了眼,姜妱的面孔在晦暗的光線中若隱若現。
還有雙手上傳來的柔滑感,刺激著郭牧的大腦,使得郭牧的心緒難以寧靜。
雖然他在竭力控制自己,但這一刻,他發現自己不能自抑,只能選擇逃避。
於是,他快速抽回了手,並從床上彈起,回到地面上。
姜妱也緩緩睜開眼,看著郭牧異常的舉動,心裡疑惑不解。
“我現在已經好多了,不需要你了。”郭牧冷冷地說道。
聞言,姜妱淡淡一笑,“如此甚好,我正好睏了,可以睡下了。”
說完這句話,她就躺在床上,並將被子蓋上,一副要睡覺的樣子。
郭牧時刻警醒著自己,對姜妱絕對不能心軟,否則的話,之前的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想及此,郭牧緩步走到姜妱的床邊,連著被子把她抱了起來,然後將其扔在了地上,而自己卻坐在床上,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這房間是我的,床也是我的,要睡也是我睡這裡,至於你,賞你一張被子已經不錯了,就請便吧。”
以前的姜妱不是一個吃虧的人,現在的她更是如此,故而完全沒有理會郭牧的話,抱著被子坐在郭牧的旁邊,“這房子是幽冥教的,這床也是幽冥教的,你睡得,我也睡得,至於誰最後能睡上,那就各憑本事吧。”
看姜妱的樣子,像是要與郭牧抗爭到底,看來這場爭奪床的大戲即將上演。
若是能夠用嘴解決,郭牧當然不會著急動手,故而向姜妱據理力爭,“就算你說得對,可我好歹也是一個傷員,你就不能謙讓一下嗎?”
姜妱堅定地搖了搖頭,“剛才是誰在說已經好多了,不需要我了,怎麼現在就想改口了嗎?”
姜妱的話當即讓郭牧無語,只好找另一個理由,“我可是你的師叔,就憑這一層身份,你就得把這張床讓給我。”
姜妱再次搖了搖頭,“那我還是女人呢,男人謙讓女人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怎麼也不見你謙讓呢?”
沒想到姜妱變了之後,連說出來的話都這般犀利,令郭牧有些不適應,出現了短暫的愣神。
趁著這個時候,姜妱抱起被子直接躺在了床上,並給出了一個飛腳,將郭牧踹了下去,算是報了剛才被扔下床之仇。
由於事發突然,郭牧回過神來時已是來不及,仰面向地上飛去。
幸虧郭牧及時伸出雙手,在摔倒之前,雙手得以成功地按在了地上,使得他的身體沒有完全著地。
即便這樣,他倒地的樣子也不免有些難堪,讓姜妱見狀,掩住自己的嘴唇,差點笑出聲來。
郭牧即刻站了起來,向著姜妱走去。
姜妱知道她要報復,直接轉過身去,留給郭牧一個後背,並使勁拽住床杆。
她不信,郭牧能夠連床把她抱起來。
郭牧走到床沿,見到姜妱的舉止,心裡也忍不住想笑,但是他不能就這樣算了,否則的話,以後還真的吃不定眼前這個丫頭了。
於是,郭牧必須想一個對付她的辦法才行。
他的目光在姜妱的軀體上一掃而過,最後停留在她的光腳丫上,頓時計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