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正厄不慌不忙地等著,郭牧卻恰恰相反,心中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不安感,使得他很難靜下心來。
直到外面傳來了一道聲音,“大哥,你要的郭不通,我幫你抓來了!”
話音落下,嚴正明第一個進入大堂,緊接著,幾名府衛綁著郭不通進來。
“這個酒鬼,一聽說我們是嚴家的人,打死都不肯進來,無奈之下,我們只好對他動粗了!”嚴正明解釋道。
此時的郭不通被綁成粽子一般,被府衛重重地扔在地上。
郭牧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下意識地想要過去攙扶他,可是一想到之前發生的不愉快,使得他停下了腳步。
“你們嚴家真是欺人太甚,我不過就是幾天前衝撞了你們嘛,你們至於秋後算賬,把我綁到這兒來嗎?”
郭不通的身上雖然有些酒氣,但遠沒有到喝醉的地步,他衝著嚴正厄吼道。
嚴正厄見到郭不通,雙眼已經湧現出了殺意,好在憑藉最後一絲理智讓他忍了下來。
即便要處決他,也不急在一時!
“我記得你不是已經瘋了嗎?一個瘋子居然對此事倒記得很清楚。”
聞言,郭不通頓覺不妙,因為剛才的話,不小心使自己穿幫了。
他知道現在無法遮掩,便承認道:“是,我當初是在裝瘋賣傻,可是我也不想啊,都怪我那個逆子,教我這麼做的。”
“都說你對自己的兒子毫無親情可言,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你這樣就把你兒子給出賣了。你轉頭看看,他是誰!”
經嚴正厄提醒,郭不通偏過頭去,這才發現站在一側的郭牧,震撼得說不出話。
郭牧見到他可憐的樣子,本已升起了些許憐憫之心,可是因為他剛才的話,再次讓他覺得,自己對他的憐憫是何等的可笑。
“逆子,他在這更好,老子還要說他,居然拋棄生父,離家出走,如此不孝之輩,就應該被老天收了去。”
這還像一個父親對兒子說的話?即便是外人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
可偏偏這一切被郭牧碰到了,他似乎早已經對此麻木了,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
“郭不通,你還是人嗎?居然這樣詛咒你的兒子!”一旁的嚴正明看不下去,仗義執言。
郭不通微微一愣,“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知道的可多了去了,怎麼樣,要不要我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嚴正明的話讓郭不通心裡一顫,同時燃起了一種強烈的不安感,使得他低下頭,不敢再看嚴家的人一眼。
“好了,郭不通,我沒有閒情過問你們家裡之事,我只問你,你可知道我為什麼會把你請到嚴家來?”嚴正厄開始進入主題,正聲道。
郭不通自然不會主動說出盜墓一事,便裝瘋賣傻,“你不是讓我和那逆子團聚的嗎?”
“哈哈哈,死到臨頭了,居然還在裝瘋賣傻。你剛才不是很奇怪我們為什麼會知道你的名字嗎?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已經調查過你,對你的底細知道得清清楚楚。我現在就給你一個從實招來的機會,否則的話,我定不饒你!”
嚴正厄說出此話,已經發起了對郭不通的心理戰,想迫使他主動承認盜墓之事。
郭不通陷入了沉思當中,他自信自己當年做得天衣無縫,再加上又將玉佩扔掉了,相信不會有任何把柄落在對方的手裡。
可是,一想到對方突然調查自己,又不惜把自己抓來,絕對是空穴來風,事出有因。思來想去,唯一能夠讓他們對自己大動干戈的唯有盜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