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手剛碰到冰冷的酒壺,劇痛就從指尖傳來,使得他趕緊縮了回去。
不知怎麼地,今晚特別的冷,如同他的心一般。
好在他的心裡始終保持著一絲溫暖,以致沒有讓他對這個世界放棄最後一絲希望。
這份溫暖源自於他對未來的期盼,他無時無刻都在期盼著自己快快長大,只有長大了,才有機會透過奮鬥改變一切。
一想到美好的未來,郭牧的嘴角浮現出一絲淺淺的笑容。
他將自己的身體蹲得更低,雙臂同時放在地上,利用雙臂的夾擊力將酒壺夾了起來,重新放在了自己的懷裡。
做好這些,他開始邁開沉重地步子,向著前方走去。
重陽城本是中原最繁華的城鎮,但是再繁華的的地方,也是有窮人與富人之分。
像郭家這般窮人比比皆是,他們通常聚居在一起,形成了重陽城特有的貧民窟。
此時,夜色正濃,貧民窟寂靜昏暗的面貌與外面的燈火輝煌、繁華熱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到晚上,貧民窟的酒家沒有生意做,早就關門打烊了。
所以郭牧只能去貧民窟以外的繁華之地,才能買到酒。
一想到買酒,他掏了掏自己的口袋,這才發現他近日掙來的零錢早就用完了,哪有什麼閒錢去買酒。
他也想過回去找郭不通要錢,但很快就被他否決了,以他對自己父親的瞭解,想要從他的身上撈到錢,簡直比登天還難。
想來想去,郭牧只好繼續向前,希望能夠臨時找到一個掙錢的地方。
就這樣,他孤零零地走在大街上,不時有寒風侵擾,把他冷得瑟瑟發抖。
更要命的是,天空中突然飄起了雪花,今年的第一場雪不早不晚地在這一刻下了起來。
很快,雪越下越大,房頂上被覆蓋了一片白,就連地面上的積雪也開始多了起來。
由於雪花的加入,天氣更是冷了幾分,郭牧的小臉已經凍得通紅。
再加上他衣著單薄,很快就抵禦不了這種寒冷。
他只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僵住了,已經感覺不到雙手傳來的劇痛,或者說那種劇痛早已經被這種痛徹心扉的冷所取代。
即便如此,郭牧依然堅挺著,使勁全身的力氣想要邁開步子。
但他的身體終究不是鐵做的,完全到了常人所能忍受的極限。
漸漸地,他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一口口濁氣從他嘴巴里撥出。
隨後,他的全身竟莫名出現了一層薄薄的冰塊,將他整個身體包裹在內。
這絕對不是正常人所能出現的現象,唯一的解釋便是他的寒疾又發作了。
寒疾是他天生帶下來的毛病,容易受到寒冷的誘發,發作起來的樣子就如同他現在一般。
而且,這種寒氣來自於他的體內,對他身體的影響遠遠強過外界,使他整個身體如同要破碎了一般。
這種情況,郭牧幾乎每年都要發作幾次,好在都是在家裡發作,透過生火取暖,安然度過了難關。
可是現在不同,他孤零零地在外發作,恐怕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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