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紀,卻能說出這番豪言壯語,令嚴正厄有些動容。
這時,一名護衛代為回道:“我家老爺乃城北嚴家的家主!”
此話一出,郭不通面露驚駭之色,趕緊低下頭去,不敢正眼瞧上對方一眼。
稍作停頓後,嚴正厄繼續邁開步子,回到轎中,並離開了這裡。
“城北嚴家”,郭牧的心中牢牢地記下了這幾個字。
嚴正厄今日的作為,令所有人都頗感意外,因為這不像他平時的行事作風。
對峙的雙方,已有一方離開,圍觀的人群也沒有留下來的需求,逐漸散了去。
經過剛才的事兒,郭不通的酒已經醒了七八分,臉上恢復出凶神惡煞的樣子,指著郭牧呵道:“臭小子,你剛才是不是故意藉機罵我的?”
郭牧趕緊搖頭叫冤,“爹,絕對沒有的事兒,你也看到了,我是在救你呀。”
郭不通顯然不信,“等老子回去再教訓你。”
話罷,他緩緩站起身,慢吞吞地向著自己的家裡走去。
郭牧遠遠地跟在其身後,按照他以往的經驗,此次回去,一定會挨不少的打了。
不過,他早已經習慣,臉上沒有絲毫的懼色。
當二人回到家裡時,已經是黑夜。
他們所謂的家,不過僅僅是一處遮風避雨的地方,表面上看去破爛不堪,裡面更是家徒四壁,屬於典型的貧窮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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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難怪,自從夏言萍死後,郭不通整天用酒精麻痺自己,偶爾在清醒的時候選擇出去做點零工,如此才保證他們沒有被餓死。
待到郭牧年齡稍大些,郭不通外出打工的時間越來越少,為此,郭牧只好在小小的年紀就出去乾點雜活,掙點小錢貼補家用。
如此懂事的孩子,左鄰右舍都喜歡得不得了,也樂於幫助他。
然作為其父親的郭不通就不一樣了,不僅三天兩頭地打他,還經常將他趕出家裡,讓他受冷捱餓……
總之,在鄰里看來,這郭不通定是上輩子積了福,這輩子才得到這麼好的一個兒子,然他卻不懂得珍惜,令人十分不解。
這不,郭牧剛回到家裡,郭不通就讓其跪下,並拿出家法狠狠地抽打在他的雙手上。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郭不通累了才暫停下來,指著郭牧說道:“若不是需要你給老子買酒去,老子非要把你的手打爛不可。”
雖然郭不通留手了,但是現在的郭牧,雙手腫得跟豬蹄一般,手上有著數十道交叉的紅印,顯得十分顯眼。
即便如此,郭牧依然強忍著劇痛,沒有流下半滴眼淚。
稍後,郭不通將酒壺硬塞到了郭牧的懷裡,並拉著他往門外走,一邊說道:“今晚若是買不回酒,你就別想進屋。”
很快,郭牧被趕出了門外,耳邊響起了重重地關門聲,還有上鎖的聲音。
郭牧始終保持沉默,因為他需要花費力氣來忍受這種劇痛。
剛到門外,老天似乎也在跟他作對,突然一陣寒風襲來,讓他忍不住打了一聲寒顫。
雙手在冷風的刺激下,更是疼痛難忍,讓他的臉上浮現出痛苦的表情。
懷裡的酒壺受到了顛簸,也在這時掉落在地,響起了清脆的落地聲。
郭牧彎下身,原想伸出手將酒壺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