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珩昭合上眼前的電腦,疲倦的靠在椅背上時,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太陽穴正傳來一陣鈍鈍的疼痛。
閉起眼睛揉了揉額角,他深深地呼了口氣。剛想端起一旁的咖啡提提神,卻發現杯子裡的咖啡已經冷掉了。
無奈的收回手指,鄭珩昭眼神放空般盯著眼前的咖啡杯發呆。
不得不說,事情比他預想的要順利的多。
在卦主掛上那則影片之後,微博上言論的風向漸漸產生了巨大的轉變。目前看來,可以說絕大多數的人都已經完全偏向了顧笙歌這一邊,還有少部分人保持中立狀態。最為可觀的是,目前除了姜皓的腦殘粉之外,再也沒有路人會站在姜皓的立場上為他喊冤了,而之前為姜皓各種辯解的路人粉們更是在影片一出現後就消失了個乾淨——當然,這也離不開sg公關部的暗中引導就是了。
想到剛剛那段剪輯中姜皓冷淡的嘴臉,鄭珩昭饒有興趣的揚起唇角。雖說他實在很期待後面的劇情,但如果接下來對方能多點兒自知之明,願意知難而退的話,他倒也不介意放他們一馬。
畢竟,連續每晚挑燈夜戰的滋味,實在稱不上美妙。
事實上,英國和a市相差了足足八小時的時差,這著實給鄭珩昭添了不少麻煩。為了配合公關部的工作時間,這些天他不得不掛著黑眼圈在凌晨時分守在電腦前,消耗著用苦咖啡維持著的清醒的頭腦,一絲不苟地梳理著公關部的工作彙報,並下達下一步的指令。
可喜的是,目前看來,他每晚的工作產生了極高的效率,並如預期般達到了預想的效果
——雖然,這消耗了他三晚的睡眠。
而可悲的是……
莫名遺憾地嘆了口氣,鄭珩昭把自己重重地攤在椅背上,在忙碌中被忽視的那種不甘此刻又從心底莫名其妙的鑽了出來,那種莫名的酸澀感幾乎在他停止工作的一瞬間就迅速侵佔了他全身的感官。
三天了。
目光掃過手機桌布上顧笙歌清冽的眉眼,鄭珩昭有些不爽地移開眼睛。
他已經三天沒有見到他了。
因為事發突然,公司新成立的公關部還不夠成熟,更缺乏這樣實戰的經驗。於是十項全能的天才鄭總只好親自上陣,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制定方案培訓新人下達指令,忙得昏天暗地。
這些天,除去每日佩姨送餐進來的午餐時間,幾乎所有的時間,鄭珩昭都呆在這間衛浴俱全的書房內,不眠不休的和影片那邊的主管探討方案。
曾經有幾次,他明明看到顧笙歌端著什麼東西從門前走過,可讓鄭珩昭困惑的是,最後端著那些點心進來的,總是隻有負責他飲食的佩姨。
難不成……顧笙歌在躲著他?
在腦海中浮現出這種猜測的瞬間,鄭珩昭的臉色就可見的陰沉了下來。他表情黯然的撐著桌子冥思苦想——他究竟是做錯了什麼,才會讓顧笙歌故意避而不見?
難道……他是知道了什麼?……
驀然睜開眼睛,鄭珩昭近乎自我催眠般喃喃低語,
“不可能……那麼大的事,如果他知道了一定會跑來問我……那到底是為什麼?最近發生了什麼事麼?”
“嗡——”
手機驀然響起的震動聲突兀的打斷了鄭珩昭的思緒,抓起手機滑開接聽,鄭珩昭捏了捏眉心,對著電話那邊的人直截了當的開口,
“想好了?直接給我一個答案。”
那邊的人似乎沉默了幾秒,片刻後,才低低的“嗯”了一聲。
“呼,早這麼說不就結了,”有些寬慰的嘆了口氣,鄭珩昭疲倦的按壓著太陽穴,“你放心,sg會幫你處理好一切,畢竟你也是因為這件事才……”
那邊的人似乎有些慌忙的推脫了幾句,鄭珩昭興致缺缺的聽完了那些毫無營養的客套話,終於在耐心耗盡的臨界點高高的挑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