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原名許昌,因漢獻帝劉協遷都於此,故改名許都。自曹操定治府於此後,幾經蕭一施惠政,城區一擴再擴。市容一改再改。終於有了今日之盛景。就連比舊日都城洛陽也不惶多讓,不過此時只怕許昌也要步洛陽後塵。
在許都居民區某間民宅,宅門口有幾個家丁模樣的人來回走動,前院同樣也是一夥人在那裡三五成群。而大宅中房門緊閉,房子裡許都多數世家家主都聚集於此。不言而明,必有所和謀。
“郭兄,你覺得如何?”
郭家家主郭亮聽到方家家主方瑜問自己,為難搖頭,“方兄,容我三思。”
“還三思什麼呀,這可是陛下密旨,你還三思!”張闊顯然是支援劉協的。
“張兄莫要忘了,我們多次與那蕭一為難,可佔過一次便宜?”
“這……。”被郭亮一說,在場的人都遲疑了,這蕭一可是把自己耍的夠慘。
“再退一步說,那蕭一除了削弱了諸位對時局的干擾,諸位可有損失,是不是賺的比往年還多。”眾人反思,似乎真的是這樣。
“郭兄怎麼能如此懦弱!”方瑜跳出來指責郭亮。“郭兄莫要忘了,光武以來,世家就是國之柱石。不管何人掌許昌不都要給我們三分面子,現在郭兄居然為了錢財虛利要對那豎子蕭一低頭哈腰。成何體統。再者陛下密旨,此事之後優待世家,到時所得又何止蕭一所給。況且那蕭逸山此時正在豫州,諸位莫非被一雙十後輩嚇住了不成?”
家主們一聽,也對。向來世家作威作福,怎麼能屈於人下。“方兄說的極是,某願同往。”一人起頭,隨後就有人跟隨。到最後只有郭亮和另兩家家主沒有發言。
方瑜看看三人,“三位既然不願意做,方某也不強求,只是大事將近,只能委屈三位了,來人。”
方瑜一聲喊,就有家丁入內拿著麻繩把郭亮三人綁了起來。“三位且在這辛苦一下,待事後方某必登門謝罪。”
刺使府,荀彧和程昱對坐喝茶。“仲德覺得如何?”
程昱喝了一口茶,把茶杯放下,“曹仁將軍已經出許昌四天了,想來對方只怕要忍不住了。”
荀彧看看程昱,欲言又止,“仲德當真要如此行事?”
程昱見荀彧又想說服自己,緊緊手邊寶劍,“文若,莫要再說,主公及逸山將許都交託你我,昱實在不希望主公到時無安身立命之地。你莫要忘了,曹仁外出。此時許都已成空城,我等若不行這非常手段只怕最後難免身首異處。”
荀彧嘆了口氣,自己也知道此事沒有迴旋餘地。為保後方不失,蕭一甚至把主公給他的令劍都給了程昱,所以現在的許都實際上是以程昱為主。荀彧知道這倒不是蕭一不信任自己,只是深知他的脾氣秉性不想他為難。唉,罷了,罷了。
是夜,月初雲深。真可謂月黑風高殺人之時。時近子時,突然許都城內四處火起,無數人奔走呼告,有人大叫救火,有人匆忙奔逃。一個好好的靜夜,瞬間亂成了一鍋粥。
太尉府,楊修聽到外面呼喊,準備帶著家人出去救火,楊彪在後面急忙叫住他,“逆子,老夫剛把你救回來,你莫不是又要去尋死不成,”
楊修不解,“父親,要我多親近曹氏,如今有人做亂,我去幫忙。不正是時候嗎?”
“無知小兒,自作聰明。”楊彪看著自己兒子,“你稱病拒絕隨曹仁出城已經表明了立場,不需要再畫蛇添足。多此一舉必受其害。”
“孩兒愚鈍,請父親賜教。”
“我問你,為父為何要你稱病不出?”
“天子欲要我當他的眼線,監視曹仁遠離許都。但是程昱一定會令曹仁於外殺死孩兒,推說被賊所殺,擺脫桎梏回師以應時變。所以唯有稱病才可保全自身。”
“你既知程昱心狠,如此亂局,他下手自然更重,老夫可斷定他必不管良莠,快刀斬之,此時出門只會成他人刀下冤魂,唯有不變應萬變才是正理。”
荀彧和程昱走出府門,看著四處火光沖天,街上人群紛亂,程昱冷笑指著街上人群。“文若看看那些高喊救火之人,他們手中連個水瓢都沒有卻號稱救火。”
“那也不能說沒有人真心救火。”
“好,就遷就你。曹真何在?”
聽程昱叫自己,曹真站出來,“某將在!”本來曹真年紀尚輕,但程昱也無奈,此時許都可用之將也就只有曹真了。“命你帶府兵到街上驅散人群,高呼三聲不歸家者,當場擊殺!”
“先生!百姓也殺?”曹真畢竟年輕,心中疑慮。
程昱一舉手中令劍,“軍令如山,高呼三聲不歸家者,當場擊殺。”
“是,末將遵命。”
見曹真去了,程昱又對荀彧拱手,“此地就交託文若了。”
荀彧回禮,“仲德莫要太過才好。”程昱不置可否,帶著一隊人馬離開。
不久,綁在民宅中的郭亮三人被人解救。郭亮一看救自己的人,心中涼了一截。居然是他,還不如不被救呢。火光中那張臉正是程昱,原來程昱離了刺使府徑直來到了這裡。“郭兄辛苦了,另外二十位家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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