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蕭一難得的早起。在秀兒的服侍下穿上盔甲。蕭一雖然不是第一次掌兵,但卻是第一次遠征。秀兒給夫君穿衣的每個動作都帶著無限的不捨。直到最後繫上腰帶,蕭一把秀兒摟入懷中,“天還早,你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吧。”
秀兒知道蕭一不忍看自己離別傷心。“秀兒送夫君出府。”
“好啦,老夫老妻了,不用這樣。早晨涼,回去睡好。”蕭一假意生氣。要是平常秀兒就會順著他回到床上,可是今天秀兒卻趴在蕭一懷裡一動不動。
“好啦,”蕭一扶起秀兒,“我好歹拿著孟德的俸祿,此時正該為夫出謀劃策的時候。放心,我怕死的很就在後面動動嘴皮,不會有危險的。你和琰兒好好看家,我去去就回。”蕭一看著秀兒又一臉嚴肅道,“若有什麼事,你帶著琰兒去對面孟德府上去。莫要遲疑,也莫要逞強。記住了嗎?”
秀兒抬頭看到蕭一一臉嚴肅,知道這是要緊事,咬咬嘴唇,默默點頭。“夫君,出去的時候去看看琰兒妹妹吧。”
“為夫知道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蕭一穿戴好,路過蔡琰房門。伸手要敲門可是手到半路又停了下來。他對屋裡喊了一聲,“琰兒,為夫出門了。”
過了一會兒,屋裡沒回音,蕭一轉身出門。等蕭一走遠,屋裡傳來了蔡琰的聲音,“妾身與姐姐在家中等夫君凱旋。”
許昌城外,虎豹營早已集結待命。蕭一騎馬由府中趕來,荀彧等一眾大臣在城外為蕭一送行。倒不是蕭一的面子大,是因為劉協為了拉攏蕭一今天特意出來為蕭一送行。一眾大臣都是隨王駕前來的。謝過皇恩,點過軍校。蕭一把荀彧叫到旁邊,“文若,許昌之事盡託於你,為了天下百姓及孟德大業,你不可和稀泥呀。”
荀彧苦笑,“逸山知我,要不你也不會把剛外派的仲德又召回來。”
“文若莫要如此,你太過仁義,那宵小之輩又豈會不知,仲德嚴厲。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
“彧曉得。”荀彧嘆息一聲,“但願莫要有行事之機吧。”
“文若大義!”蕭一拱手稱謝。
蕭一他們在聊天,劉協也正和子需竊竊私語,“子需,此事可是你安排的?”
“奴才哪有如此大能讓那張燕發兵助公孫瓚。”
劉協打量子需,這時的子需帶著一個面具,劉協總覺得這個面具下面不止有一張醜臉,而且還有一個深不見底的大陰謀。“只是就算這蕭逸山走了,可是城中巡衛還在曹氏手中,靠他們真的能成事?”
當然不能成事。子需心裡想著,“此節在奴才預料之中。不足掛齒。奴才早有計較讓巡衛離開。”
“你說蕭一突然召程昱回來,朕聽聞這程仲德是個酷吏,蕭一如此作為是不是已經發現什麼了?”
“陛下莫要擔心,天下霸業,當重根基。這也是為何曹操每每出征都要著蕭一鎮守後方。這可不僅僅拗不過蕭一性子。更多的是蕭一是曹操麾下留守的第一人選。除了蕭一,剩下的謀士武將中可堪大任的當屬荀彧,但這荀彧乃謙謙君子。古人云,君子可欺之以方。為保萬全,著自程仲德副之此乃必然。”
劉協聽完舒了口氣,“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子需心中冷笑,如此當然甚好,無知小兒,你以為靠這些個蝦兵蟹將就想成事。平日只因蕭一風光太盛,且不知荀彧程昱之流豈是泛泛。也罷,就是讓你失敗我才行後事。
劉協子需聊天的時間,蕭一和田豐並騎帶領虎豹營往北而行。
不說蕭一北上。許昌城裡一切如故,這一日早朝議事,董承出班奏本,“起奏陛下,今日兗州邊境有黃巾餘孽做亂,騷擾鄉鎮。臣請陛下派兵平定地方。”
荀彧一聽,暗暗搖頭,看來還是發生了。老頭子楊彪一聽,也是眉頭一皺。
“哦?”劉協假裝疑問。“荀愛卿,果有此事?”
荀彧見劉協叫自己,急忙出班回報,“起奏陛下,卻有其事,近期多有邊境回報,有黃巾滋擾鄉里。”荀彧所報也是事實,這也可見此事計劃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