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哪裡。我們雙方既成聯盟,自然要同舟共濟,生死與共。不過嘛,私交歸私交,將士賣命要是沒有一點回報的話也會寒心的你說是吧?”
我要是說不是的話,你還能不要報酬不成?田豐心中腹誹,臉上卻表情不變。“逸山所言極是,不過我主新得冀州。麾下也無多少軍馬,這樣吧,我替我主做一回主,三千戰馬。”田豐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這三千戰馬就要了他的命一樣。
蕭一不置可否,這時曹昂走進來,蕭一暗道來的好,“子修快來,田別駕剛才答應給我們三千戰馬,這可是冀州良駒呀。”
曹昂不知是特意和他作對還是看出了蕭一的意圖,哼了一聲,“冀州良駒算什麼?涼豫幽三州也產好馬,其中以涼州最佳。呂布座下赤兔獸就是涼州馬中神駿,當年董卓有心愛的八駿也具是涼州所產。”
“哦……”蕭一恍然大悟,“原來幽州也產馬呀。”說著還有意無意的看著田豐。那意思很明白。連個孩子都知道北地多產馬,三千匹是不是少了點。
田豐也一時語塞,看這個蕭一雖然年輕但說話句句不饒人,典型的扮豬吃老虎。蕭一見田豐不說話,也知道這事急不得。轉身問曹昂,“子修進來何事?”
曹昂還沒發覺自己被蕭一當了槍使,回答道,“有人來回報,虎豹營剛剛回營。”
“是嘛,回來啦。”這次蕭一是真激動了,他起身拉住田豐,“田兄,小弟新練一營精兵。今日迴歸。田兄且隨我去看看。”
田豐還來不及分說,就被蕭一拉了出去。田豐的腦子更糊塗了,此子剛才言語多詭,城府極深。現在卻像是個炫耀玩具的孩童。真是奇人。
來到虎豹營營地。三千人齊刷刷的筆直站在校場就像一片黑色的石林一般。曹昂看著眼中放出異彩,言語激動問蕭一,“世叔,這就是你練得虎豹營嗎?”
同樣震驚的還有田豐,這一營兵手中握槍紋絲不動,可是沖天的殺氣早已鋪面而來。聽曹昂說他們是剛出外急行軍歸來,可是田豐在他們臉上沒有看到一絲倦色。似乎只要一聲令下,他們就能片刻把敵人撕個粉碎。此軍只怕比主公麾下先登營不惶多讓,實在看不出這是一營新兵。
田豐滿心疑惑的跟著蕭一檢閱部隊,蕭一卻突然臉色一變,冷聲道,“朋義,這是怎麼回事?”田豐抬頭,原來此時蕭一面前的幾個士兵黑甲之上一片暗紅,斑斑血跡。顯然之前有過一場血戰。
馬闖聽到蕭一叫自己,急忙上前。“先生容稟,此並非同袍之血,乃討賊所致。”
“討賊?”馬闖的話讓蕭一很好奇,“到底事實如何,你且慢慢說來。”
“是,我等受先生之命外出測試。待我等回程時,在山中遇到一夥強人足有一兩千之眾。闖觀其首領,虎背熊腰,寬額闊口。不似本地人氏。問之,其言為黃巾餘黨。闖便言及先生大德,待民極厚。勸告他們隨闖會許昌,先生一定會好生安置他們。誰知那夥強人居然猝然發難,闖無法,只得與兄弟們奮起反擊。故而戰甲染血。還請先生明鑑。”
“兄弟們可有損傷?”
“稟先生,除卻五十三人帶傷,無一人死亡。”馬闖報告是語氣中盡是自豪。雖然以多勝少,但是敗敵之餘無人陣亡,確實值得自豪。
“可有捉住活口?”
“沒有,那群強人甚是頑固,居然死戰到底無一人投降,闖無能,未能留下活口。”
“哦,那就算了。”
“先生相信闖?”
蕭一被馬闖問得一愣,“我為什麼不相信你?”轉念又一想,釋然一笑。“朋義不必多慮,爾等是一訓練出來的,一不信任你們誰還信任你們呢?”然後蕭一朗聲對在場人喊到,“諸君,一不管諸君舊日何人,今日起,爾等就是虎豹營一員,是蕭一的袍澤兄弟。虎豹破陣,有我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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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豹破陣,有我無敵!”虎豹營山呼三聲。振得林中鳥雀四飛,走獸奔逃。身處近處的田豐只感覺自己面前正趴著一隻可以吞天吐地的巨獸,只怕先登營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田兄,你覺得一的這營新兵如何?”
田豐一拱手,“果真是虎狼之士。”
“那我要是將他們派去助袁豫州一臂之力,你覺得如何?”
田豐心頭一震,“逸山,當真要帶此軍北上?”
“田兄我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吧,你提前趕來想是界橋戰事有變,袁豫州只怕處於劣勢。”
“不錯,我主原本與公孫瓚戰得棋鼓相當,誰知那老賊居然勾結張燕夾擊我軍。又兼那老賊四散騎兵劫略後方,我等當真是進退維谷。”
“黑山黃巾!?”蕭一聽到張燕的名字恍然大悟,我說袁紹怎麼會連個公孫瓚都搞不定呢。原來人家請了外援。不過這和我沒關係,該要的我們還是要要。“田兄既然坦誠相見,那一也實話實說了。八千戰馬,我保證袁公大破公孫。”
“五千!”田豐開口,這已是己方的底線。
“好,成交。”田豐乾脆,蕭一也乾脆。
等田豐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被蕭一帶著轉了一圈,結果自己被繞進去了。不過既然自己說出來了,也無可奈何。“不知道逸山打算何時出發?”
“事不宜遲,三天後兵發界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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