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如何解決,所以,她也在求知。
之所以選中衡香,便因為衡香一來穩定,二來,東平學府就在衡香,衡香自古又是雅城。
所以她想,如果讓衡香煥然一新,讓衡香百姓安居樂業,所有人衣食無憂,再承詩書之教化,那麼,五年,十年,二十年後,會不會能讓她和師父看到答案?
她自認這想法或許有些天真,可,不是正在求知嘛。
反正,她有這能力,便做這嘗試。
但是這些,卻不知要如何與趙寧說,似乎,也沒必要去說得詳盡。
不知不覺,走到了順於湖。
離知語水榭尚有距離,但是一抬頭,能看到不遠處在滿城璀璨燈火中,顯得金碧輝煌的客棧。
趙寧隨著少女的目光看去,道:“沈家那父子還住在那邊,要去見見嗎?”
夏昭衣搖了搖頭。
那夜,她讓詹寧把沈雙城綁了之後,帶回城並沒有如何對他,只是派人將他丟進了沈諳的廂房之中。
如果沈冽背上的傷真是沈雙城所為,她絕對會一五一十還回去。
然而,不是。
不過沈雙城那樣的脾氣,被人當球一樣扔在心愛的長子跟前,估計,他這幾日想殺她的心都有了。
夏昭衣忽然想到蘇玉梅所說的那些紋絡,看向趙寧:“對了,有一事,需得請你幫忙。”
“何事?你但說無妨。”
“鎮場。”夏昭衣笑道。
她們站在這裡,樓上的人卻也正看著他們。
沈諳眉眼深邃,冷冷望著站在繁華長街上的這些女人。
少女一身深色勁衣,很容易被周圍擁簇的錦衣女子們掩去光芒。
便是寧安樓和屈府的那些丫鬟們,穿得都比她要鮮豔奪目。
但沈諳還是一眼就凝在了她身上。
“少爺?”鄒展拿著一瓶膏藥進來,見沈諳立在視窗,他走上前去,“屋中的燈可是被你吹滅的?”
目光一轉,鄒展也看到了那個招人恨的少女。
沈諳淡淡道:“古往今來,要想毀掉一個女人何其容易,罵其妖孽,妖女,指其水性楊花,勾三搭四,是個不知羞恥的蕩婦。單憑一張口,就能把一個女人活生生罵死。可說來也巧,這下邊三個女人,哪個都不懼這惡名。”
尤其這個最令沈諳咬牙切齒的少女。
她不僅有錢,更還有權、有兵馬、有人心,且她自己非但不是個笨蛋,還是個多智近妖的狠角色。
“真令人羨慕,年紀輕輕便如屹立群山,風雨不動。”沈諳慢聲說道。
“狂風暴雨,安能不動,”鄒展說道,“少爺,您便去做那能劈掉她的雷。”
“我?”沈諳笑了,“我一個將死之人,不過一塊朽木,我如何做得?”
說著,沈諳抬眸看向高空。
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一片蒼茫茫的暗夜。
“若我百歲長命,便好了。”沈諳輕輕一聲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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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