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夏昭衣一扯千絲碧:“走。”
“世子!”季盛叫道,“放開我們世子!”
叫完覺得脊背一寒,他抬頭,看向身旁存在感強大,不容忽視的年輕男子。
男子的俊美面孔冷若修羅,黑眸冷靜幽沉,深不見底,沉默注視著他。
季盛嚥了一口唾沫,弱弱爬起,朝前面跟去。
往下的甬道深長黢黑,偶有石階,但大多為往下延展的下坡路。
趙琙的嘴巴很難閒下,絮絮說著他這段時間跟蹤趙慧恩的所見所得。
說完,又說這幾年在鄭北過得有滋有味,就是缺少木材。
繼而,又聊起李乾局勢。
見夏昭衣答覆的興致始終不高,趙琙嘆了一口氣,幽然道:“你姐姐若在世,定要訓罵你幾句,說你無禮。”
“李乾不好對付。”夏昭衣終於道。
“怎麼個不好對付?”趙琙立即來勁。
“你管好你的鄭北。”
“你還不如不說話。”趙琙嘀咕。
夏昭衣於是繼續安靜。
走沒多久,趙琙又忍不住,這次,他想了個其他話頭。
“阿梨,我說個人名,我考考你認不認識。”
夏昭衣不作聲。
“丁躍進,”趙琙賣弄道,“可認識?”
“曾經禮部修載城防的掌固,後擢升享祭司兼典制司郎中。”夏昭衣道。
“哇,那會兒你還那麼小,居然也知道?”趙琙誇張道。
“為何提他?”夏昭衣微微側頭,朝他看去。
“嗯……他死了,你曉得吧?”
“知道。”
趙琙說道:“但是他又沒死,他啊,詐死。我之前便在衡香撞見他了,他從一家叫飛霜閣的酒樓出來,對了,就是被這位雲梁沈郎君拆了的飛霜閣。”
之前沈冽自稱“探州沈冽”,現在,趙琙刻意把“雲梁”二字著重咬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