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冽點頭,忽覺侷促,不知說什麼,可又不想這麼沉默下去。
他和她,本一直有聊不完的話的。
但無奈與無措交加,心情卻沒有變差,反而更好,沈冽的唇瓣忽而浮起一抹淡笑。
夏昭衣正看著他,眼眸微微凝頓,一時恍惚。
爛漫暖軟的三月天,凜冬剛散盡,當前一派春光,這樣好的天光雲影下,徐風溫柔清爽,沈冽顛倒眾生的一縷笑,讓夏昭衣好像聽到四面花開的聲音。
她斂了下心緒,語聲頗是平靜:“我來找你們說說話。”
“與信有關?”
“還有客棧裡的那人,我想問問他的事。”
“嗯。”沈冽應了聲,看向臺階上的房門。
支離的腦袋不知何時,又悄咪咪出現在那。
見他和夏昭衣望來,支離天人掙扎一會兒,沉了口氣,抬腳走出。
府裡有處小湖,雖只有三畝大,湖中心卻建了一處四面臨風的大水閣。
曾管家將這些簾幔以掛鉤固定,府裡為數不多的幾個僕婦送來精緻茶點,待人都走了,支離長長吐了一口氣,這才不情不願,自懷中拿出一封信來。
夏昭衣垂眸看著:“這是什麼。”
“一個鳥人,用腳趾頭寫的。”支離道。
“……”
“他確實是個鳥人,”支離說道,看了沈冽一眼,沈冽回以肯定眼神,於是支離繼續說下去,“他給師父寫信,要師父殺了你,說師姐你是世之禍患。”
說著,支離又取出一封信來,在夏昭衣將信接去時,他把知道的一五一十,全部說出。
這封信是老者寫給支離的,信上,老者把封文升原信內容全部寫上。
在夏昭衣看信之時,支離再將四海茶館後院對那邋遢的中年男子的審訊結果說出。
他不信此人的話,他覺得此人不是受人僱傭,而就是那位風清昂的“自己人”。
夏昭衣看著信上內容,若是說假死,那麼在他們幾人還沒有出生的時候,這位封文升便假死了。
一個無端假死之人,忽然冒出,卻寫信給她師父,說她是禍害。
比起支離的大動肝火,夏昭衣則在琢磨原因。
此人,為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