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愛慕的這個女孩,在山山水水中長大,身上的優雅從容,非貴族門庭中長年規整的儀態。
她的高貴清雅,是天地悠然,世外閒適,是高山流水,白鹿青崖,世間女子能有幾人擁此靈氣,如她這般清和瀟灑。
黑眸落在她的血衣上,沈冽悄然過去,將衣裳拿走。
太陽落山後,夏昭衣被山頂涼風所吹醒,沈冽坐在下面磐石上削木枝,便聽上面一聲很輕的低呼。
沈冽迎著晚霞抬頭,剛睡醒的少女小跑至飛簷上:“沈冽,我的衣裳被吹……”
她微微偏頭,看到沈冽前方二十步外的幾個火堆。
她的衣裳在夕陽餘暉下,燦豔篝火上,正慢慢烤著。
她看了看衣裳,再看向琉璃晚霞中,清俊絕美的年輕男子。
從屋頂上輕盈落下,夏昭衣道:“你,替我將衣裳洗了?”
沈冽注意到她落地時,腳仍是跛的,因傷口拉扯,她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
“嗯,我洗了,”沈冽放下匕首和長木,起身走去,“洗不乾淨,只勉強以野生香草浸潤,除去腥味。”
夏昭衣不知說什麼,失笑:“雖然你不喜客套,可我當真想再對你說……”
“阿梨。”沈冽很輕地打斷她,聲音溫和,黑眸卻頗較真。
“罷了,”夏昭衣笑道,“便不見外了,我去拿。”
“嗯。”
因著火烤,衣裳乾透,還帶著暖暖溫意。
其上香草不止一種,極清極幽,下面的火堆亦以蘭芷杜衡在燒,清香薰染,沁鼻縈繞。
“香草常與浪漫二字相牽,總伴一逸灑天江的輕狂疏闊,不知道的,定猜不出我們眼下是在逃命。”夏昭衣回眸笑道。
沈冽望著她,淡淡一笑。
夏昭衣很快穿好衣裳,她拿起柺杖走去,道:“沒想到你比我醒得早,我還以為會是我先起,一閉眼,一睜眼,夕陽西去了。”
“天快黑了,我們現在下山?”沈冽道。
“好,這些,便不用收拾了吧。”夏昭衣看向那些鍋盆。
雖說如此散著,不太道德,但這山上一切數百年前便遭了遺棄,若有後來人要重建此山頭,便順道一起清理掉好了。
沈冽將那些削好的尖銳木枝裝入他才製成得箭壺中,同夏昭衣離開。
這邊山頭有許多可下山之路,不過真要走時,沈冽忽覺幾分不捨。
他朝周圍屋舍望去,淡白偏灰的建築群在深沉暮色中,無聲而寧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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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