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以後,夜幕上的星子一點一點佈滿頭頂上空,燃起的火柴把周圍一遭都顯得靜悄悄,樹根底下靠著的兩人相互看不過去。
“老頭,你別以為救過宸宸的命就能在柒柒面前肆意妄為,柒柒又不傻,一眼就能看清楚你心中小九九。
至於滴水之恩的事,大不了待宸宸到了徐州,也替你放一次大黑狗。”
語氣憤憤不平,木雩子一臉“我什麼都不知道”的神情,他確實是什麼都不知道。
救命?大黑狗。他也怎麼不知道自己幹過此等事。
赫連柒坐在蒲扇大的石頭上,心裡琢磨木雩子話中深意。蜀州之地富饒有餘,但且地動在他們看來就是不祥之兆。
離蜀州只有三四的路程,若馬車再快些,兩日足矣。前大半月就真是吃吃喝喝,遊山玩水之樂。
馬虎眼是打過去,京城的難攤子事就夠百里雲瑄煩心,不至於還追著她們不放,只是……
赫連柒心虛望一眼百里雲宸,去了蜀州就真是木已成舟,沒有回頭路可走,他當真不願表露些什麼。
瞧見兩人,竟是已經打起來。原本掛在腰間的木葫蘆吊在腳踝,雲宸手中牽著木葫蘆長長的粗麻線,在雙腳之間繞了好些來回。
蘭溪鳶月暗七三人自然是不敢出聲的,都假裝著沒有看到,在火堆圈子圍得更大了些。
不動聲色,“蘭溪鳶月收拾收拾,歇息下來,明日遇著了客棧吃頓好酒好菜,住上一晚。”
被招呼的蘭溪鳶月下去收拾,暗七呆愣住,拿著手中劍柄。心中暗忖,“就這樣,他呢?”
王妃都去歇息,主子還能和木雩子在一處鬧著?
花燈初上,北商皇宮中是一片燈火通明。因著百里玄燁昏倒,養心偏殿便成了商討之地。
雕有麒麟模樣的金絲楠木桌上是一紙奏摺,上面黑墨所寫正是木雩子口中所言,蜀州地動一事。
朱赤色的狼毫在筆洗硯臺上,正中之位沒人坐上去,各佔一處的百里雲瑄百里雲錦像是兩尊不會動彈的石像。
守在下方的赫連城倒是不急,再者話也不該由他言出。
“瑄王爺,錦王爺,若是二位沒什麼好的法子,倒不如明日早朝再議。侯府事亂雜細,臣這身體……”
雲子天一改沉默,突的發聲讓百里雲瑄睨著一眼,偏殿內亮堂得很,雲子天可是不畏的迎上去。
靜一會,百里雲錦才把案臺上的奏摺合上。“今日時辰是有些晚,本王思慮不周,蜀州之地,父皇便是閒置一旁,今出此事,有待商榷。”
映出月色,一行人才出了皇城,宮門前,赫連城頓下步子停在雲子天前面,“你姐姐這些日子,可是總唸叨你,明日早朝後,便一同去院子。”
雲子天微微愣神,扭過頭目光往回一掃,倒是他多心了。
百里雲瑄和百里雲錦是在錦王府門口才道別,紅色錦緞繞在牌匾周圍,門前兩石獅子的影子襯在馬車上。
藏青蟒袍把兩人顯出勢均力敵之象,“二皇兄,夜深了,該是回府時候,王嫂和禹兒應是歇下……”
“雲錦,你別太過分!”
像是沒見著他的怒目,百里雲錦屏退小廝。壓低聲音,“你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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