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護驚了,澹臺靖也走了,一城多少百姓,多少性命,輕飄飄的一句“有何不敢”斷了他所有念想。
火還在燃著,可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冷。雙手露在外面,冷風嗖嗖一陣一陣的,不曉得是天寒還是心寒。
難怪,難怪……拓跋護低聲在唸叨些什麼,一朝太子,七尺男兒,半坐半跪在地上。
石子刻在骨子裡,膽怯也是一樣的。在黑衣人走後,他便一直跪著,就好似認錯,朝自己的?還是旁人。
原來,與虎謀皮當真是沒有什麼好下場。他孤立拓跋稷,從攝政王手中奪過來的那一刻,就是輸了,很徹底!
深秋裡飄散下來的水露沾了一頭,人的心思變了變,跪坐著再站起的一刻,有些是什麼,抓不住的,挽留不下。
在聽聞蜀州大敗訊息時,赫連柒同百里雲宸在院子裡看著雪,想玩?沒有心思。
小雪下了好幾日,赫連柒才起了出來看看的心思,也不知曉雲宸到底是在藏起掖著什麼。
演著假的,腦子還真是有些吃不消。這不就在入冬時候,他非得想個損人不利己的法子,拿自己的身體說事,這不能一步三咳嗽。
原是在書房裡加了銀絲炭火,然不知曉他用了什麼法子能把自個整得病蔫蔫。
紅的臉就像是夕日紅霞一樣,燙得嚇人。她是沒了招,在明面自己還是擔著宸王妃的名頭,總不能還把他丟在惹人風寒的書房裡。
這不就是,歡了喜了,從書房挪動回院子廂房裡去。眉目緊鎖住,恨鐵不成鋼睨著他,一身鶴裘外袍,病氣顯在臉上,更是可憐幾分。
“雲宸覺著,今日的雪可還能入眼?”
入冬時候的風寒到了小雪還沒好,是她一天一天守著的,若不是他自個想法子,赫連柒實在想不到什麼話搭理。
手中握著燙爐子,暖呼呼的,雪花離他很近,柒柒離自己更近些。
他也是沒了法子,柒柒鐵了心讓他睡書房,秋日裡倒是沒什麼的,便也就忍住。
順理成章的還把京城格局給理了一痛,壓住念想,楚煜殤也沒有機會出來的。
到了冬日,柒柒居然還沒有讓他回去的意思,那就該是著急!寒冬臘月的,他不能讓白團團佔了便宜去。
用了法子生個小病才出了書房的門,不想這病到了柒柒手上,就真好不了。
要不是身體都疲軟,他才不會下床出來看什麼雪,冰天雪地的,他怕凍著她!
“宸宸覺得今年的雪景甚是好看,入眼得很。院子裡也是好看許多,宸宸種的臘梅樹該是開了,湊到一起,紅的白的,就更入眼。”
赫連柒默了默,沒有說話,要不是自己扶著他,他還沒有把把全部氣力都用上來,自己肯定是要撂擔子不做的!
尋了亭子煮起酒來,青梅煮酒的花樣她是沒有學來,暖爐子炭火是少不了的。地方是雲宸挑的,拖著病體都要讓她來看的梅花,自己肯定得給點面子,“賞光”!
到了位子,鬧騰的人還沒有落座,她都已經聞到羊肉香味,非得順他一同。
望一樹梅花,歡喜得像個孩子。赫連柒有些詫然,這梅花是鍍金了?
“柒柒,三年,為你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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