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城蒙越聽罷，也不能不聽皇上聖言。一把扔下王福瑞衣襟，站回原來位置。
“眾愛卿可都聽明白些，靈慧郡主乃是已逝大長公主孤女。
朕與太后都將靈慧當做明珠一樣，若是有誰要說她的不是，可都得拿出證據來。”
話音裡自帶一股上位者的威嚴，王福瑞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大哭起來。
“皇上，老臣冤枉啊！
全京城人都知道靈慧郡主是非蒙家小子不嫁的，當犬子提起此事時臣也是不相信的。
可私定終身此等大事，臣自不能馬虎，便讓犬子細說了其中原由。”
王福瑞眼珠來回轉動，難道赫連城就不擔心自己把赫連柒中過醉相思的事抖落出來？
良兒確實與他說過赫連柒，可他也不能與皇上說是良兒對靈慧郡主心懷不軌而倒打一耙。
原是料定赫連城和蒙越定會把赫連柒中醉相思的事隱瞞下來，而隱忍住尚書府送去黃金的事。
片刻以後，王福瑞仍然沒有聽見大殿上有叫停的意思。
“噢，本世子倒也好奇尚書犬子是如何細說的！
讓本世子猜一下，大人是不是想說靈慧與你家犬子是因三公主而接下淵源。
此後柒柒便與犬子走得近些，最後在乞巧花燈上私定終身的。”
赫連城嘴角分明噙起淺笑，卻讓王福瑞不寒而慄，微弱錦靴抬起落下的聲響擊打在王福瑞脈搏上。
“世子說得沒錯，犬子正是如此說的。靈慧郡主還把身上錦帕給了犬子……”
剛落下話音，王福瑞就覺著不對勁。赫連城說他是猜測的，而自己還附和上他的話。
“赫連城你竟然戲耍我！此等細處定是靈慧郡主告知，為何要說是猜的？”
厲聲反駁，顫動聲線出賣他內心不安。
“王福瑞，本世子還真是小瞧你了。好歹也是做過尚書的人，這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啊，王大人沒有！
相信皇上和在座各位都聽明白了，本世子原是不想打破王大人的話本子。
奈何這出戏實在是唱得太差了，王大人沒了繼續編的雅興，倒不如讓本世子來為和各位解惑。”
從朝服長袖中取出地下錢莊的賬本和泛起微藍色的信紙。
“回皇上，這裡就是王大人挪動軍餉的證據，一疊信紙則是大人與錢莊每次洗黑錢時的訊息。”
昨日翻動賬本時，赫連城起初以為其中有詐。沒想到溫禇查到真相讓他大吃一驚，帳本是真的！
倒是沒所謂推測燒燬錢莊運走黃金背後人留下帳本的意圖，但王福瑞的反應讓他很滿意。
“既然皇上細看證據，那本世子就好好與眾位大臣說說。
舍妹赫連柒在前日乞巧花燈上確實是徹夜未歸，但靈慧郡主是清白之身這點本世子不想再說第二遍。
而王大人是如何知曉還反過來陷害靈慧郡主的，本世子就不得而知。”
與其瞞下柒柒的事，倒不如坦然說出來。世俗眼光風聲他不在乎，但他在乎柒柒！
手上的白玉笏板不知何時抵在王福瑞脖頸上，仿若蒙越一個用力就會染上血色。
“只要是傷害到柒柒之人，本將一個也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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