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柒應聲一句“就是此事。”話落還拍了拍雙手，才將果盤放回去。
良夫人臉上一青一白的變化著，她說了這麼多，赫連柒連個眼神都沒給她，豈能不氣！
“靈慧郡主，你擾了各宮的請安。就是為這麼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你不應該給個說法嗎？”
孫青琅在皇后面前行禮作揖，對著赫連柒冷哼。真以為皇宮是街上市集，想說什麼就能說的。
一旁的溫毓忍不住附和一句，“靈慧郡主，你上次進宮就去拜見過水尚宮。
聽司衣坊的宮婢說，你倆的對話並不太如意。在你離去後，水尚宮兩日都未出過房門。所以……”
師父在自己離去後兩日沒有出過房門？！赫連柒一聽倒是也詫異起來。
不是吧！自己就拿了師父一本書而已，還兩日沒有出房門。
“所以，溫貴妃以為本郡主與水尚宮不和？能把她氣得兩日不出房門？
溫貴妃未免太高看本郡主了！本郡主近來對製衣突生好奇，想討教討教而已！”
赫連柒向皇后行禮退下，並沒有理會她身後孫青琅淬上寒冷的目光。
蘭溪快步跟在赫連柒後面，郡主這腳底下是生風了嗎？去見水尚宮也不用這麼急的。
“蘭溪，你快點跟上來。要是讓宮中人把你逮了去，本郡主可救不了你的。”
話語中帶著笑意，想起溫貴妃那欲言又止的窘態，想來百里雲柔很快就會聽到風聲。
心裡倒是有點期待百里雲柔能無恥到什麼地步，百里雲星還知道向皇后請罪。
看來她還沒有傻到無可救藥的地步，這下就更加能確定是百里雲星尋來的醉相思。
就憑百里雲柔的腦子，那裡會有人肯為她買命。
醉相思只有在黑市才能買到，不單單是有銀子就行，你還要有權勢打點青樓裡錯綜複雜的關係。
若不是聽春兒的一番話，她還真不知道表面光鮮亮麗的天子腳下也會有黑市存在。
“靈慧郡主，你風風火火的把我請出來就是為了過來看你發呆的？
《衣坊》中的註解都看明白了？”面紗之下冷清的聲線沒有絲毫變化。
倒是赫連柒圍繞著她轉了一圈，口中低喃“不對不對。”
按理來說，巧孃的年齡就是二十五六的樣子。
眼前的人雖然看不見臉頰，從身端來看也應該是這個歲數。
為何巧娘對水尚宮的瞭解還不如她道聽途說的多？司衣坊和司珍坊的尚宮也不至於沒打過照面。
“沒看明白，就是因為柒柒沒有看明白才進宮來拜見的。師父，你就沒有什麼話想問我的？”
從乞巧花燈過後，她所見到的每一個人都用若有若無的視線盯向自己。
現在遇上一個沒有絲毫疑問的，赫連柒倒是有點不太習慣。
“沒看明白就繼續看，我應該問你什麼話嗎？”水閒月不帶疑慮的反問。
“師父，你對柒柒一點都不關心。你看京城裡宮裡都傳遍赫連郡主在乞巧徹夜未歸的事，現在我就站在這，你就沒有什麼想問的？”
赫連柒不死心的繼續向下追問，名聲這種東西對她來說就是可有可無的。
倒是水閒月的反應挺令她好奇，畢竟這來說不是光彩的事。
“謠言止於智者！而且郡主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嘛，所問的已然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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