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的三人,只有赫連柒最為淡定。孫青琅紅了眼睛,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受了欺負似的。
溫毓倒是坦然的仍舊坐在軟椅上,她之前反對雲柔喜歡蒙家小子。
也是因為有赫連柒在前面擋著,而且蒙越對雲柔也是愛搭不理的性子。
今時不同往日,赫連柒已然是沒有機會再與蒙越成婚的。
既然雲柔對蒙越如此的放不下,自己也得幫她一把。
誰料良夫人那個蠢人被赫連柒的三兩句話就糊弄到不行了!
“皇后娘娘,嬪妾是看靈慧郡主小小年紀不懂事,這才想著出聲提點兩句。
郡主不領會嬪妾的一片苦心,還反過來咒嬪妾早點死。您可要為嬪妾做主啊!”
跪在顧筠面前哭哭啼啼的,雷聲大雨點小,喊了這麼久也沒見著真有眼淚掉落。
這年頭都盛行惡人先告狀了嗎?
“我說良夫人,本郡主知道這地上涼快。可你也沒必要一直跪著不起,畢竟我也不用你拜見的。”
今天不把她說到氣死,自己都對不起剛才嗑的瓜子殼。
真是什麼罪名都想往她腦袋上扣,自己長得一臉的好欺負?
“靈慧郡主,你……”手指頭揚起,指向赫連柒的鼻尖。話音在嗓子裡轉悠,臉色漲紅。
“我什麼我,本郡主今天還就把話放下。本郡主今天進宮就是來看看,宮裡人反應的。
相信良夫人也知道,本郡主在華船畫舫上被奸人所害。跳進護城河中,不日才休養無恙。
從良夫人的反應來看,你莫不是和害我的歹人或多或少有關係。不然,怎麼如此汙衊我!”
真以為當面說錯就不用受到其他的懲戒,進宮來要嫁妝這個提議就不錯!
赫連柒挽起臂上的裙紗,一點紅色令兩人住嘴。
“怎麼樣,這個守宮砂可還滿意?還是說良夫人非要請未央宮的嬤嬤驗後才敢認下自己說錯的話。”
顧筠對於赫連柒手臂上完好無損的守宮砂非沒有太大的觸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既然赫連柒今日來不是求賜婚的,為何一開始不稟明來意?
“靈慧郡主,早就聽你行事張揚跋扈,不想你竟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誰人不知,乞巧那夜下了暴雨。河裡的黃沙都起了,而郡主你一夜未歸。
卻是京畿衛在城外找到你的,難不成你有通天的本事,一弱女子還能在雨夜裡安然無恙。”
孫青琅陰陽怪氣的說完,溫毓身後的嬤嬤也點了點頭。
有守宮砂在又怎麼樣,誰能說就一定是真的。反正她徹夜未歸是是事實!
“皇后娘娘,靈慧言盡於此。今日是想向娘娘借人的,司衣坊尚書水閒月!”
懶得和她浪費口舌,見師父才是等要緊的事。
司衣坊名歸溫貴妃宮下,自己明目張膽的向皇后借人。就是要提醒她,宮裡還是皇后說了算!
“水尚宮有皇上御賜的牌匾,在宮中自是來去自如。你若能將她請出去,亦是你的本事。”
顧筠倒是不認為赫連柒能將水閒月請出去,要知道水閒月有時連她的面子都不給。
“原來靈慧郡主要與本宮相商的要事,就是此事?”
皇后的眉目微微皺起,乞巧那日的事她也略有耳聞。
赫連王府和蒙府都放出話來,也沒見著靈慧出面說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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