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柒能聽出來李大嬸是在揶揄王春,在場的人豈會聽不出來!
話音剛落,王春背後就有強忍著的笑聲傳來。心裡都在想,李大嬸此話甚好。
這王春平日裡不就是和豬一個德行嘛,不,好歹豬啊不會亂吃飛醋。
一天在院裡閉門不出,一出去就是跟在趙先生身後。
她們心裡就跟一塊明鏡似的,王春不就是認為趙先生和芸娘有什麼唄!
“李大嬸,你怎麼說話的。你家錢斌娃子可是尊我一聲師孃的,你太無禮了。”
王春提起錢斌,就是希望李大嬸心裡有個忌憚的。
同是也要轉移她們的注意力,不能再盯著珠簪看了。
李大嬸能一看出是芸娘,她們自然也能。只是被金色流蘇迷住,忘了青白玉簪。
“你還有臉和我提,錢斌前日在你家院子背詩來著。稍有玩耍,便被碎玉劃破了手背。
真是不知道,你是有多心狠。把碎玉埋在院子,真是想家門不順。”
“碎玉”,赫連柒把耳朵湊近。
這玉完美無缺就是好物,若是碎了。就得好生安置,自不能放家中。
見李大嬸再次提起“玉”,那位有劉海的女子。欲言又止,繡帕微揚。
“我記起來了,這青白玉簪確實是趙家大娘子的。在公堂觀審時,我還見著她戴來著。
不知何時到了小娘子這裡,還鐫繞上了一條金色流蘇。”
此言一出,把赫連柒的記憶也喚醒。
芸娘公堂受審時,頭上的確有一支玉簪固定。那為何會到王春這裡,還有了流蘇?
王春手腳冰冷,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
“不,不是的,不是王芸那個下作人的。是我的,是曉雨送我。
還親自給我戴上的,你們胡說。王芸就是殺了人,是個階下囚!”
王春臉上表情一時多變,說到趙曉雨是柔情嬌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