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柒蹙眉,芸娘前幾日住王府外一事無人作證。那這就難辦了,事情變得更撲朔迷離。
眼下,只有把流蘇一事問清楚才能讓京兆尹去重查此案。
她也是一頭霧水,芸娘所做的是都沒有人能作證。
而趙氏夫婦所提供的證詞是有理有據,只是在流蘇上過不去。
赫連柒攥緊著毛筆,筆尖墨水掉落在白紙上。
“芸娘,你可以慢慢想一下。真的沒有其他人看到嗎?
比如府中有進去採買的下人,又或是你住的地方有其他人知道的。”
給芸娘提供著可以證明她確實在王府外的可能證人,就三兩日的時間必定還記著。
“聽郡主一提醒,罪婦想起來了。罪婦幾日都是與府中廚娘梅嬸住的,她可為罪婦作證。”
赫連柒繼續在白紙上寫著,暗忖殺了人之後肯定是會想著逃離京城的。
碰上危險就要逃跑,這是人類的本能。芸娘應該沒有這麼深的計謀,沒有必要說謊。
“本郡主且再問你,你可記得堂上京兆尹說過你是用金釵殺死的趙曉雷。
還將他的衣物扔在城南乞丐窩中,把血色布帛埋在城西后院中。不知你要這麼說,或者說認了。”
赫連柒俯身把毛筆放在白瓷筆架上,最後一句話聲音上揚帶著尾音。
她就是想著一步一步的攻破芸孃的心理防線,若真是芸娘殺的。
此刻芸孃的目光應該不會對上自己的眼睛,而是低頭躲躲閃閃的。
嘴上應該會是極為激動的反駁,赫連柒就等著她露馬腳。
“郡主不是說相信罪婦嗎?罪婦是真的沒有用金釵殺死夫君,罪婦不知金釵的價值。
只是想著世子送給郡主,肯定是好東西。郡主又不曾簪戴,所以罪婦才拿走的。”
芸娘再次跪在地上,眼睛對著赫連柒落淚。赫連柒可沒再拉起她,讓她跪著。
提起她偷竊原主東西的事,赫連柒就來氣。“不曾簪戴,所以拿走”,躲避她的目光。
赫連柒還差點忘記了她偷竊東西、頂撞自己的事,不過既然這樣。
她就得對芸娘負責,不能讓人含冤而去。也算是還了芸娘對原主的養育。
“芸娘可知,這金釵上的十二條流蘇?”
言歸正傳,今日來牢房就是要弄清楚芸娘和另一條流蘇是否有聯絡的事。
芸娘停止哭聲,“回郡主,罪婦自然是知曉的。這還是因為郡主十二歲的生辰,世子特意尋來。
前日罪婦盤點首飾的時候,還仔細數過。十二條,左右鳳翼合六條,一條不差。”
說起飛鳳金釵的時候,芸孃的眼睛就散發著光亮。
“噢,可本郡主今日瞧著流蘇可只有十一條了。是不是芸娘記錯了?”
跪著的上身微微前傾,“回郡主,罪婦不會忘記的。就是十二條,肯定不會錯的。”
芸娘激動得用手指比劃著,真怕赫連柒不相信她說的話。
“噢,許是本郡主看錯了!芸娘這一身衣服也很久沒換洗,不如去換身衣服。”
“多謝郡主恩賜,罪婦這就去!”
赫連柒推開門,示意門口站著的蘭溪。對著焦急的孫紹涵一笑,意為放心。
“蘭溪帶芸娘下去好好換洗,本郡主有話與京兆尹說說!”
“諾”,蘭溪領著芸娘下去。赫連柒慢悠的走出大牢,倒是把跟著她的孫紹涵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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