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整理好的思路被弄得一團糟亂,赫連柒連在白淨的宣紙上畫了幾個問號。
這案子一細想起來真是漏洞百出,如果說芸娘是要回王府來尋求庇佑。
那她真是把原主的性子抓得死死,原主性子直率。真遇上昨日的情景,真會讓芸娘進府的。
這樣一想,那京兆尹的證詞又說得通了。趙曉雷整日在賭場待著,這一下子死在家中。
就算是讓官府知曉,也只會草草了事。那還會管兇手是誰,真相是什麼。
“蘭溪蘭詩,你們與芸娘在府中交談頗多。不如,你們說說這芸孃的性子。”
赫連柒單手支撐著下巴,真是毫無頭緒。明日還得去一趟衙門,這京兆尹不得給她使絆子啊!
自己當眾拂了他的面子,難不成明日相見時說。
“本郡主想了一夜,認為此案沒有問題。”那京兆尹還不得膈應死她啊,公然妨礙公務!
這樣一來,赫連郡主又多了一條罔顧人命的說辭。
“這芸娘也就是這幾年裡過分了些,之前在王府的口碑還是不錯的。
郡主還和奴婢說過,她是可苦命的人。近幾年為是了兒子,讓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看來原主和芸孃的關係不錯啊,她有兒子的事都能說出來。
原主是知曉芸孃的作風,念在舊情上沒張揚而已。
“蘭溪,準備一下。本郡主明天還得去一趟衙門,順便把東西拿回來。”
那些東西可都是原主的,聽起來件件價值不菲。今日走得急,忘了帶走。
“諾”。蘭溪把涼亭收拾乾淨,赫連柒進房中把染了墨的衣服換下。
翌日,赫連柒與孫紹涵坐在衙門的亭閣。他照舊拿出那紙宗卷,看似要與赫連柒好好理論一番。
赫連柒被他盯得心虛,確實是自己擾亂公堂。也不指望京兆尹能有什麼好臉色。
“靈慧郡主,不知現在可以告知下官芸娘一案的疑慮。下官也想聽一聽,郡主的高見。”
孫紹涵把宗卷放在赫連柒面前,神色可是不太對勁。
“京兆尹,本郡主昨日可是為了大人著想。怎麼大人好似不領靈慧的情,還怪起我來。
你看看,昨日的那情景。芸娘一口一個冤枉,就算能結案。大人也不能堵上悠悠眾口吧!”
赫連柒不給孫紹涵反駁的機會,繼續往下說。
“大人,你看啊!這宗捲上也只有趙曉雷死後被趙氏夫妻發現的事,並沒有親眼所見。”
她玩起文字遊戲來,不過她對京兆尹如何知曉芸娘銷燬證據的事感興趣。
這宗卷就寫著王春從後院挖出帶血的布帛,趙曉雨在城南乞丐身上看見與趙曉雷一樣的衣服。
“郡主此言差矣,宗捲上所寫之事是下官一一去查證過。那衣服與帶血的衣帛確是趙曉雷的。
衣服的布料、樣式可能會有一樣的,可是完全能拼接起來的總不會錯吧!”
孫紹涵派小廝把趙曉雷死前的血衣呈上來,還有那支飛鳳金釵。
“郡主請看,這衣服胸前的破口可是被金釵所為。每一個破洞都能與金釵端柄口對上。
這一串金色流蘇,乃是在衣服中尋得的。不知郡主還有何疑問,此案可結?”
還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這一系列的證據讓赫連柒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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