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體漆黑如墨的路虎越野車在岐州城裡穿街過巷,這個時代,開著這麼好的車,還載著兩位傾國傾城的絕美姑娘,必然會引得行人紛紛側目,流『露』出或嫉妒、或豔羨的目光。
林宇並不知道黃家的具體位置,不過這難不倒他,壓根兒就用不著沿途問路,只需要展開神識探查,循著人多熱鬧的地方去好了。
張碧瑤倚靠著後排座椅,姑娘家將白嫩的纖纖素手挽在一起,瞧著車窗外的街景幽幽感嘆“這世道啊,我還以為組建個勞什子修真者協會,就能讓老百姓都過上好日子,結果到頭來還是淪為了個別人中飽私囊的工具,糟透了。”
林宇笑了笑“阿瑤,每個時代都要經歷陣痛期,雖然眼下不見得好,卻總比從前要強得多。不管怎麼說,最基本的秩序建立起來了,這就已經是巨大的進步。”
“咿呀。”青蘿的小肚子咕嚕咕嚕叫,眨巴著大眼睛瞅瞅這個、瞅瞅那個,也聽不懂這倆傢伙在說些什麼。
張碧瑤眸光微微閃爍“這不像是先生說出來的話,阿瑤始終都認為,先生是個極端追求完美的人,要的是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眼裡容不得半點兒沙子的。”
“我能怎麼辦?”林宇偏頭望著車窗外西墜的日頭,神『色』間頗多無奈,“這天下,已經黑了,你到哪裡要清白乾淨?”
張碧瑤抿了抿櫻唇,垂下眼簾,不再吭聲。
沒過多久,路虎越野車拐進了一條蠻寬闊的衚衕,剛鋪沒多久的柏油馬路,街道兩旁的樹上掛著紅綢子,裝點得喜氣洋洋。
紅漆大門外比集市還要熱鬧,來往賓客絡繹不絕,轎車停了一排又一排,儼然是往日裡難得一見的奇觀。
這般喧囂場面,在黑暗動『亂』後已經很難看到了,更何況是地處偏遠的西北岐州。恍然間,讓人無端生出穿越時空的感覺。
張碧瑤坐直了身子,忽然道“先生,咱們沒帶賀禮。”
林宇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要什麼賀禮?來吃他家東西,就已經給他臉了。”
乍一聽這話,講得有點兒厚顏無恥,但若聯絡到車裡這三人的身份,就絲毫不以為奇。
天嵐仙宗的聖女、國聯認可的七王,還有一個碾壓天下、所向披靡的天驕林子軒,無論是這三個人中的任何一位,都是許許多多大勢力爭相巴結的座上貴賓。相比之下,黃令旗一介小小的岐州修真協會會長,還真就上不得檯面了
林宇靠著街邊停穩了車子,帶著青蘿和張碧瑤直接登門。
他們拿的是岐州修真協會的內部請帖,明擺著是黃令旗照顧手下人的,檔次肯定也最低。沒帶賀禮,引得門人連翻白眼兒,不過誤以為他們是自己人,只是在兩位姑娘家美若天仙的臉蛋兒上多瞄了幾眼,並沒有橫加刁難,便放進去了。
進了宅子,才發覺這院落很大,青磚鋪地,密密麻麻的『露』天擺了數百張桌子。最前方立著一面巨大的光屏,赫然一個數米高的紅『色』“壽”字,其上還有一行橫幅為
恭賀岐州修真協會會長黃令旗老先生六十大壽!
被林宇搶走請帖的那幾個傢伙,既然都淪落到守大街,向來在岐州修真協會的地位並不算高。林宇三人被領到了一個偏僻的小角落,環境顯得有點兒寒酸,放眼看去周圍全都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兒,絕大部分是剛入了道的修真者,抽著煙嘻嘻哈哈的吹牛。
這個時間還沒到開宴,不過青蘿還是被桌子上的花生瓜子糖果之類的小東西引去了注意,抓起就往嘴裡塞,吃得津津有味兒。
張碧瑤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湊過來做示範,輕聲提醒“青蘿,你看,這個是要扒皮的”
“咿呀。”青蘿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嘖嘖稱奇,可愛的模樣令人忍俊不禁。
兩位精緻窈窕的漂亮姑娘,一位身材修長的英俊公子,這樣的古怪組合,出現在一群肌肉糾結、體格精壯的大老爺們兒中間,很快就引起了矚目
“臥槽,這幾個是誰啊?”
“不知道,姑娘真真俊俏”
“那小白臉兒幹什麼的?老子去把他攆走,跟姑娘嘮嘮”
不多時,一個滿面油光的中年漢子瞅了過來,嬉皮笑臉的問“美女,你們是誰帶來的家眷啊?”
青蘿揚起俏臉,張了張小嘴“咿呀。”
中年漢子為之一愣“你說啥呢?”
張碧瑤正在給林宇剝瓜子,抬起頭來冷冰冰道“她說讓你滾!”
中年漢子勃然大怒,直接掄圓了巴掌“他媽的臭娘們兒啊!”
眾目睽睽之下,毫無徵兆的,那中年漢子已經整個人趴上了桌子,被一根竹木筷子洞穿了手掌,牢牢釘在了實木桌面上!
四面當即譁然,數十人轟隆隆起身
“小子!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