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燁微微嘆息,沉聲道:“很多人對此抱有擔心,上個月全球數名頂尖物理學家聯合發表論文,經過綜合分析,已經從理論層面證實,在我們的世界之外還存在其他位面空間。偏偏也趕巧了,節骨眼兒上出了藤谷夕洋這檔子事兒,國藉此大做文章,直指林子軒並非我們世界的存在,甚至還給他安了一個相當科幻的稱號,叫什麼......啊對對對,叫位面侵略者......”
“噗嗤。”鍾若曦沒等自家老爺子把話說完,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鍾燁蹙了蹙眉頭,搞不懂孫女何以這麼輕鬆自若。他身體往前傾了傾,意味深長的提醒:“丫頭,你就沒覺得危險麼?”
“您老曾說過,做我們這一行,潛意識裡就要將所有人當成危險分子。對於我而言,沒有什麼人是不危險的,只不過是層次不同。”鍾若曦淡淡的回答,“相比較於林子軒,我反而覺得西方那些頭頭腦腦的危險係數更高一些。至於林子軒是從哪裡跑出來的,根本就不在乎。我對一個人的評價,只看他做了什麼,而不看他來自哪裡。”
“你就這麼自信?”
“就是這麼自信。”
“好吧,你非要這麼想,我無法強求。”鍾燁悶悶舒一口氣,旋即又道,“但‘黑手協議’是經由聯盟大會表決一致同意了的,我們必須遵行,否則無法交代,而且五元老會經討論認為,也有切實遵行的必要。蕭風桀死後,原本打算將新一任的七王人選擱置,現在看來是不得不為了,你有什麼方案沒有?”
鍾若曦蹙著秀眉思量了半晌,不急不緩的回答:“在這件事上,我們能夠做到的相當有限,您老也清楚,蕭風桀死後,華夏修真界就是這麼回事兒了。我的建議,是尊重七王選拔的核心規則,盡我們的本分,也讓其他各方無話可講。”
“你的意思是......”
“七王擂,有德者居之,這不就是七王計劃的本質麼?”鍾若曦的眸底仿若閃著光彩,“我們搭好臺子,誰想來唱戲都可以,唱的好聽難聽自有公論。如果涼了,那就涼著,總不能說我們沒有做出努力。”
這的確是極其高明的手段,華夏軍部明明是其中的重要參與者,卻能夠坐山觀虎鬥,時刻保持中立。
“不錯,不錯,如此一來,縱有反對的聲音,也說不出什麼。”鍾燁沉吟半晌,連連點頭,“既能掌控全域性,又能隱忍剋制,避免對林子軒暴露不必要的敵意。丫頭,你這個法子可行,去安排吧,回頭寫個彙報材料交上來。”
6月12日這一天,位於華夏東海望的滄海門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門主馮滄松得到訊息的時候,失手摔碎了茶杯,整張臉都綠了,忙不迭問:“人到哪裡了?”
立於廳堂下的小弟子恭聲回稟:“沒有直接進門,急匆匆奔著斷崖磯去了!”
馮滄松趨不而出,徑自大手一揮:“跟我來!”
滄海門位於東海,同其他門派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這裡由三十來座小島組成,風景奇佳。斷崖磯,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座荒島,處在距離陸地較遠的東面。
沒用上十分鐘,他就帶著幾名門下長老,火急火燎的趕到了斷崖磯,看到十三處處長鍾若曦正將一條大長腿撐在礁石上,指間掐著香菸吞雲吐霧。那雙明亮而清澈的眸子,倒是眨也不眨的望著前方蔚藍的大海。
在她身後,許方婧帶著幾個人展開圖紙,正衝著周圍指指點點,也搞不懂是在討論著什麼。
馮滄松作為修真界的老一輩人物,黑暗之前可沒少跟十三處打交道,深知對面這娘們兒的厲害,故而絲毫不敢怠慢,客客氣氣的迎上去:“哎呦,這不是鍾處長嘛,您這麼尊貴的人物,怎麼跑我這蠻荒之地來了?”
鍾若曦吸了口煙,頭也不回的嘟嚷:“怎麼?你這蠻荒之地就不是華夏的國土了?我踩不得?”
“呵呵,鍾處長說笑了,我哪敢吶。您隨便溜噠,這不都是您的治下嘛。”馮滄松滿臉堆笑,表面恭敬至極,心裡卻在偷偷腹誹:
江南還是華夏的國土呢,你倒是跑去林仙師的地盤兒撒野啊,看人家削不削你,跑來欺負我算什麼本事......
鍾若曦又沉默了一會兒,忽而淡淡道:“你這破地方,風景不錯。”
“那是,荒涼是荒了點兒,勝在無汙染。”馮滄松陪著笑,抬手往遠處指了指,“我最近打算把這裡開發開發,修建幾座亭臺樓閣啥的。這不正趕上靈氣復甦嘛,今年門下新收的小弟子多,有點兒住不下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鍾若曦打斷:“不用折騰了,真有強者在這裡動起手,整個島都得沒了,白花冤枉錢。”
馮滄松咧著嘴笑:“鍾處長真能說笑話,啥強者動手能......”
鍾若曦偏過臉來望著他,秀眉輕輕一挑,表情充滿了戲謔:“要是半神呢?”
馮滄松愣了愣,緊接著臉頰就泛起了灰綠色,隱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張嘴想問,鍾若曦卻沒再搭理他,轉過身子望向了許方婧,冷聲道:“不用量了,就定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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