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昱就跟隨著大長老苗純兮,很快找到了城內偏僻地帶、一座被廢棄了很久的菜窖。
空氣汙濁,臭水橫流,處處散發著腐敗的糟糕氣味兒。
“嘔。”蕭昱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翻攪起來,扶住溼漉漉的牆壁乾嘔,卻無意間又摁死了滿牆蠕動的爬蟲,更是噁心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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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大道宗少宗主,向來高高在上,何曾受過這樣的苦?
苗純兮心裡也憋著火,懶得搭理他。直接翻出一把小刀,劃開手掌,鮮血便滴滴答答的淌下來。
蕭昱滿臉震驚:“大長老,你這是......”
“為了保命。”苗純兮如此乾脆的回答,撿起一根木棍,將髒泥和鮮血攪和了,抹在四周的牆壁上。看起亂糟糟的漫不經心,但那一條條詭異的痕跡,卻充滿了玄奧之感。
“開!”伴隨著他一聲大喝,狹小的空間內驟然騰起了妖異的紅光,持續了足足十幾秒方才消逝,重新復歸昏暗。
苗純兮做完了這些事,終於放下心,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好了,老夫損耗心血,又加了一道封印。短時間內,林子軒找不到這裡來。”
“短時間?”蕭昱滿臉震驚,“你的意思是......我們......”
苗純兮點了點頭,神情灰敗而落寞:“少宗主,忍一忍吧,我們接下來就只能躲在這裡了,直至找到機會逃走。”
蕭昱喉結滾動,差點兒沒當場瘋了......
......
林家府,晚九點。
賓客早已退去,各自安排了住處休息,大廳內卻仍舊燈火通明。
胡啟程恭恭敬敬站在下面,沉聲道:“林先生,我們調取了監控記錄,多虧錢大莊主幫忙,已經查明瞭對方的身份。是大道宗的少宗主蕭昱和大長老苗純兮。”
錢倉從旁補充:“林先生,如此來看,來者並非蕭風桀,而是苗純兮邁進了半神之境。”
唐嬌神情沮喪:“我們搜查了全城,也張貼了告示,重金懸賞。迄今為止,沒有找到絲毫線索。”
“林先生。”李明恭聲道,“我們全面調取了嘉安城內的監控錄影,這兩個人在城東消失了。咱們嘉安西南地勢高,東北地勢低,每逢汛期就容易積水,所以城東的開發很差,環境落後,監控網還沒來得及鋪過去。”
略微停頓了片刻,他又低低的補充:“而且咱們的封城令,難免引起旁人不滿。今天晚上,巫山那兩位就鬧得挺兇,修真界的強者往往都不安分,長此以往,害怕生出......”
唐嬌不服氣道:“咱們林家府,還擔心亂子麼?誰敢不服,直接依規矩廢了修為!掛到太平門上去!”
“不可不可,萬萬不可。”李明連忙擺手,“唐小姐,如今情況不同。這些修真強者跑到江南是來賀喜的,遭受扣留就夠憋屈了,您還打算廢了他們修為?這傳揚出去,咱們林家府的名聲還要不要?”
唐嬌低頭,陷入了沉默。
她不得不承認,李明的說法很有道理。人家千里迢迢跑來嘉安參加遷府之禮,被你扣在了當地不得出城,又因為鬧事被廢了......這......傳揚出去好說不好聽啊。
林宇聽得下面人的稟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由此來看,大道宗還算有點兒能量嘛,竟然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把人藏住,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不過話說回來,苗純兮好歹也是大道宗大長老、又是新晉的先天境大高手,他打不過華夏天驕也就算了,若是連躲藏都做不到,那這把年紀真就活到狗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