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須熊四五解釋,大家心裡也清楚得很,八百米摘星臺受符文陣法加持,其堅固程度比鋼鐵更甚,又不是黑心開發商的豆腐渣工程。哪怕他身為半步先大高手,也不可能幾巴掌就給拍得直晃悠啊。
好在塗山主峰的震顫僅有那麼短短的一瞬,旋即又恢復了長久的平靜,才沒有造成太大的恐慌混亂。
在場諸多武道強者彼此對視,臉色乍青乍白,都是滿心迷惑不解:
“到底怎麼回事啊?”
“不清楚...”
宗主袁落塵愈發覺得詭異,擰著眉環顧四面,悶悶的道:“地動而已,塗山正處在地震帶上,以前也出過類似的情況。”
他做夢也不會想到,此時此刻在塗山主峰下三千丈深的重獄裡,林宇正執古樸碑第一次轟擊空間壁壘。
在場眾人見嵐宗宗主都給出了定論,也就不好再議論什麼了。
“咯咯咯咯...”
反倒是嵐聖女張碧瑤興高采烈的原地轉了個圈兒圈兒,帶起衣袂飄飄,笑聲如銀鈴般清脆悅耳,引得不遠外的青年強者們不禁為之眼泛熾熱,心臟撲通撲通亂跳。
宗主袁落塵怏怏不樂的問:“碧瑤,你笑什麼?”
“我笑師尊好糊塗喲。”張碧瑤眨巴眨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歪著腦袋,無暇的俏臉紅潤美豔,“我家先生就要出關了呢。”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武道強者悉數驟然變了臉色,只覺得脊背發寒,脖梗子嗖嗖直冒涼氣。
還沒待袁落塵話,大長老公孫仲便已陰沉著老臉呵斥:“聖女,林子軒被宗主下了重獄,封印三十年,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別指望他能回來了!”
張碧瑤莞爾笑道:“大長老,你是害怕我家先生出關,再把你揍得跪地告饒、抹鼻涕擦眼淚吧?”
公孫仲頓覺羞臊難當,整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咬牙切齒:“那姓林的子尚能在重獄苟延殘喘,算他走運!若非宗主仁慈寬厚,單憑他殺我嵐仙宗長老這一條罪狀,老夫早就將他剝皮抽筋,教他受盡萬劫不復之苦!”
“呵呵,聖女,你該為林子軒感到高興才對啊。”他陰惻惻的笑了笑,神色倨傲囂張,眼底卻翻湧起狠戾意味,“他若不入重獄,已在老夫掌下斃命多時了!”
滿場眾多武道強者全都斜著眼瞅他,心裡默默犯嘀咕。好能吹牛筆啊,也就是驕林子軒被封重獄,這老東西才敢如此猖狂吧?若不然還真不準是誰剝誰的皮,誰抽誰的筋呢...
張碧瑤翻著大白眼兒,沒好氣的冷哼:“大長老,光不練假把式,待我家先生出了關,您老可要第一個衝上去哦。”
大長老公孫仲將袍袖一甩,趾高氣揚的嚷嚷:“倘若那毛頭子再敢出現在老夫面前,定會第一個出手,取他那條賤命!”
宗主袁落塵黑著臉:“好了,都別吵了!碧瑤,林子軒那廝敢在嵐宗撒野,犯下十惡不赦之罪,為師將其封印已是給予寬待。你勤勤懇懇修行方為本分,莫要執迷不悟!”
話之間,他又旋身冷眼瞪著熊四五,低沉的嗓音滿含警告:“還有你,別像個潑婦一樣在嵐耍瘋,速速離開,滾回你的川西老家去!”
“不走,就不走!你把俺孫女婿放出來,還要帶他回川西同熊丫頭成親呢。”熊四五梗著脖子,抬巴掌再度狠狠一拍地面,“誰家還沒有個嫁不出去的丫頭啊,你嵐好歹也是名派大宗,還有沒有點兒同情心了!”
川西熊家的丫頭熊愛花,現年芳齡二十八,卻遲遲找不到夫家,現已成為了整個家族的老大難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