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畢竟飽讀詩書,深諳韜光養晦之道,講究一個先禮後兵,並不像陳吾南那般一衝上來就齜牙咧嘴、喊打喊殺。
林宇不屑嗤笑,慢悠悠抬起蒼白的手掌,搭在身後的匾額之上。
“書香門第,你們紀氏一族,當真配得上這四個字麼?”他緩緩搖頭,輕舒一口氣,“官宦世家?烏衣門第?真好意思得出口,你臨興紀家算什麼東西!
滿口仁義道德,腹中盡是男盜女娼,蠅營狗苟。這匾額與其掛上去給旁人看,不妨摘下來給你們自己好生照照。”
紀尚鈞面色越來越冷:“你是...我臨興紀家擔不起這四個字?”
林宇微眯了下眼:“送你一副對子如何?貼在你紀家的大門上恰好妥帖。”
他將踩在腳底的紀廣晗蹬了出去,身體舒舒服服的靠在太師椅上:
“滿窩老鼠臭,羞煞讀書人。”
大廳內外,一片死寂。
那些賓客們咧著嘴,偷偷抬手去擦虛汗,連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終於算見識到了,這鼎鼎大名的江南巨擘非但下手殘暴無情,就連罵人也是這般狠辣透頂啊。
一句“滿窩老鼠臭,羞煞讀書人”,將臨興紀家三百年官宦門第的臉都給打腫了...
紀廣晗慘叫著翻了幾個滾兒,一直到大哥紀尚鈞腳下才止住身形。
他一隻被扭碎的胳膊軟綿綿垂落下來,那張老臉由於痛苦而徹底扭曲,聲音沙啞的咆哮:“放屁!此乃嘉雄御賜金匾,表彰我臨興紀家代代詩書教化,豈容你這黃口兒張口汙衊!”
其餘紀家族中長輩也紛紛捋著花白鬍子,厲聲出言呵斥:
“膽敢辱我紀家名聲,你今別想走了!”
“嘉雄的御提金匾,爾等宵之徒也敢三道四,目無尊卑!”
“你算什麼東西、眼界如何比得了前朝帝王!我臨興紀家今日容不下你!”
臨興紀家族人向來以御賜金匾為傲,林宇方才一番話,無疑戳到了他們的痛點,引得紀氏舉族憤慨。
多少年了?紀氏一門何曾遭受過慈屈辱?
林宇聽得四周亂糟糟的斥責,不禁朗聲大笑:“前朝帝王今何在啊?百年前軍閥混戰,嘉雄墓葬被亂軍用重炮轟開,財寶掠奪一空,零碎屍骨鋪滿荒野,餵了野狗。
一個死去二百年的前朝皇帝,連自己骨頭都保不住,還指望他來保你紀家世代亨通?
這塊金字匾額,究竟是你們紀家的榮耀,還是最後的那塊遮羞布?你們不僅蠢,而且傻,不僅傻,而且還很可憐...”
紀尚鈞那張臉越來越沉、越來越沉,終於連最後的一層偽裝,也遮蓋不住心頭的怒火了。
“林子軒!”他雙拳攥得咯咯作響,雙目圓睜,根根青筋暴起,“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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