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別苑。
陸鴻瞅瞅對面鼻青臉腫的夏友華,撂下了手裡的茶杯。
“老兄,咱倆可真是同病相憐啊。”他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我這被人踩斷的手臂剛好沒多久,你...你又讓人揍成了這幅樣子...”
夏友華臉上貼著紗布,話甕聲甕氣:“陸二爺就別幸災樂禍了,整個河東都知道咱倆穿一條褲子,今解決不了那個丁力,誰都沒有好日子過。”
“夏老哥你別急啊,咱不是請了兩大高手坐鎮中軍嘛。”陸鴻笑呵呵的道,“不過我真是好奇,你臉怎麼擅這麼重?刑剃頭那王鞍,下手也忒狠了!”
夏友華額頭青筋暴起,怒洶洶的回答:“同死人比起來,這待遇算不錯了。”
幾前,他手下折了二十三人,連夜捲鋪蓋倉皇逃到花城避難,丟了河東的大部分產業。一把年紀,經歷了這麼大的打擊,話總顯得粗聲粗氣,好像跟誰都想吵上一架似的。
兩人正在話間,從門外閃進來一個手下人,恭恭敬敬的一欠身:“二爺,夏老闆,何大師到了。”
“哦?”
陸鴻同夏友華對視一眼,皆是滿臉鄭重的起身相迎。
一名身穿亞麻色寬鬆休閒裝的老者緩步走入正廳,白髯飄飄,仙風道骨。
這老者正是被稱作“花城武道第一人”的何久祥,何大師!
“何大師啊!”夏友華一拍巴掌,枯瘦的臉頰上難得的顯露出一抹笑意,“我和陸二爺是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您盼來了!”
“呵呵,夏老闆客氣。”何久祥微笑著拱了拱手,既不失禮貌又不顯謙卑,“陸二爺,也有些日子沒見了。”
陸鴻點頭,旋即又有些急不可耐的問:“何大師,我聽那丁力一身修為已經是內勁巔峰,同您旗鼓相當,今可有把握?”
“陸二爺儘管放心,縱然修為皆同,也有高下之分。”何久祥手縷鬍鬚,一副高人模樣,“老夫二十年前就已踏入內勁巔峰,縱然這些年始終未能邁出那關鍵一步,堪破造化,但也遠非那些毛頭子可比。”
“倘若讓我遇了那丁力,十招之內,就可取其性命!”
陸鴻同夏友華皆是滿臉喜色。
“有何大師坐鎮,再加之陸二爺請來的那位友,我終於能長鬆一口氣了。”
“嗯?”何久祥眉頭輕皺,神色頗為不喜,“陸二爺還請了別人?”
陸鴻臉色驀地一變,笑著推脫道:“何大師不要多心,那是我父親的意思。長輩的一再堅持,不得不聽嘛。”
“原來如此。”何久祥龍行虎步,在正中央的主位當仁不讓的坐了,“陸老先生德高望重,不知請了何方高人助陣?”
夏友華趕緊湊上來,抬手壓了壓臉上的紗布,神秘兮兮的道:“這位人物可是相當厲害,十八歲的少年師啊。”
“少年師?”何久祥一怔,“你們所講的這個人,莫不是前些日子,在地下拳臺出現的那位林子軒?”
面前的兩位大佬人物一齊點頭:“正是。”
“哈哈哈哈!”何久祥捋著鬍鬚,放聲大笑,“陸二爺,夏老闆,你二位可真是好糊塗啊!”
陸鴻面色不太好看:“何大師,您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