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雨薇怔怔的盯著林宇的背影在山路上漸漸遠去,驀然發現他似乎也是如此渺可憐,如此脆弱不堪。
那個在朱雀高中比武臺上意氣風發的之驕子哪裡去了?
無論是怎樣的心高氣傲之輩,早晚都會被沉甸甸的現實壓垮麼?
一陣清風吹來,模糊了她的視線。林宇那抹瘦削的身影也在道路盡頭一閃,消失不見了。
“雨薇,跟爸爸媽媽回去吧。”梁淑蘭苦口婆心的規勸,“媽媽真是想不通,你怎麼會和這種臭子在一起...”
薛雨薇揉了揉泛紅的眼圈兒,辯解道:“媽,我和他沒到你想的那種程度。”
“那最好不過,以後你也別痴心妄想,爸爸媽媽絕不會同意。”梁淑蘭哼了一聲,“別忘了,你同姬公子還有婚約,早晚都是要嫁給他的。千萬別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費時間,以免後悔終生。”
“我根本就不想嫁給姬...”
“別這種傻話。”梁淑蘭打斷女兒的話,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你還是太,等你再長大一些,就會明白你外公給你找了個多麼好的丈夫。”
“姬公子才是人中龍鳳,絕非花城這種地方的阿貓阿狗能夠相提並論。”
薛雨薇滿心不情願,但卻什麼也沒。
從到大,她聽了太多關於那位姬家公子的讚美之詞,可是這麼多年,她連那個人一面都沒有見過。
“攪了一晚的好心情。”薛慶平有點兒惱火的嘟嚷,“都跟我回家。”
他猛地一轉身,就見到管家範伯正站在不遠處的路燈杆旁,直勾勾的望著通往山頂的那條路,滿眼驚恐。
“老範!你走路怎麼沒聲音啊?”梁淑蘭忍不住叫道,“站在這裡做什麼?嚇死我們了!”
“啊,對不起。”範伯趕忙從遠處收回目光,欠了下身,“我聽到門外有動靜,出來看一看。”
“現在沒事了。”
範伯目送這一家三口穿過大門,走進了院子。
他又望了望道路盡頭,確定林宇真的是走掉了,這才跟在最後面回去。
幾個人先前那番對話,範伯站在不遠處聽得真牽起來未免好笑,他竟然是唯一一個相信林宇那番話的人。
範伯也是武道中人,因為老東家的吩咐,才秘密留在薛家暗中保護薛雨薇。
他太清楚一位十八歲的少年師意味著什麼了,那是無窮的潛力,無限的可能。不要是陸錚的一棟別墅,即便是整個陸家,那又算得了什麼?
陸家在河東聲名赫赫,但放眼整個華夏,不過一隻渺的螻蟻罷了。
但一位十八歲的少年師,卻是古今獨一!
“這個姓林的子很不簡單。”範伯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看來有必要向公子通報這邊的情況了。”
...
林宇乘著涼爽的晚風,慢悠悠的踱步到了山頂。
剛剛那件事,讓他將對薛雨薇那縷若有若無的感情扼殺在了搖籃之中,此刻頓覺心智空明瞭幾分,煩惱也不翼而飛了。
他找到了傳中的“字一號”別墅,從口袋裡掏出鑰匙,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