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兄妹情深,到底還是想著自己妹妹的。”嚴寬卻在此時開口了,譏誚似的改口,“不對,不是兄妹情深而應該是亂倫情深……”
嚴寬說這句話的聲音並不大,但卻足夠讓剛轉過身的向北聽到。
“去你媽的!”
已經轉過身去的何成前聽到這裡,轉過身毫不猶豫地對著嚴寬就揮出了一拳。
何成前含在向北的旁邊,卻沒有想到向北會突然伸手揮拳,雖然伸手要想攔住,但還是晚了一秒。
眼看著向北的拳頭就要招呼到嚴寬的臉上,嚴寬及時向後退開一步,在向北的一擊重拳馬上就要打在自己臉頰的時候,靈活地躲過了這突然襲來的一拳。
向北的拳頭,距離嚴寬線條溫潤的側臉只要有不到一寸的距離。
眼看一拳落空,向北眼中滿是不甘,毫不猶豫撤回拳頭準備再打出第二拳。
就在這時何成前已經反應過來,雙手擒住了向北的臂膀將他往後拖了幾步,“向北你胡鬧什麼!”
一直忍耐的何成前在此時低喊了出來,怒視著向北,無奈又痛心地道:“我都說了我會處理的,你先帶著阿晴走就好了!”
而向北對嚴寬忽然發起這樣充滿攻擊性的動作,也讓在座的賓客驚呼起來。所有的賓客都已經按耐不住好奇的心情,有的從椅子上坐起。
坐在大廳另一端的韓旭跟我也是滿腹狐疑,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互相對視一眼後也跟著從椅子上站起身,關切地注視著嚴寬那邊的動向。
尤其是坐在貴賓席首位的紀珍更是直接從椅子上驚站起來,然後踩著細長的高跟鞋邁著小碎步沿著紅毯跑到了嚴寬身邊,焦急地詢問道:“阿寬,阿寬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媽,我沒事。”眼看穩穩地站在原地,語調淡然的回答紀珍的詢問,可雙眼的視線卻仍舊緊鎖在向北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嚴寬沒有受傷,紀珍才稍稍放下心,可視線一掃,看到向北對著自己兒子怒目而視的樣子,在想起剛才向北對嚴寬揮出的那一拳頭,紀珍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十分不悅地看了何成前一眼,語氣雖然溫和,可多少有點變了味道:“向前啊,我剛才沒過來,覺得有你在肯定不會出什麼問題,才沒有過來詢問的。怎麼你們幾個人說著說著話,就要打起來了?這是為了什麼事情?要是我家阿寬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有什麼地方虧待了阿晴,你來跟我說,我會給阿晴做主的。但……”
紀珍說到這裡,十分不滿第瞟了向北一眼,“但是這直接就動手打架就太說不過去了,今年是訂婚,來了這麼多客人,當著這些人的面打架像什麼話?好歹咱們嚴家和何家在這個圈子裡也是大家庭,這樣在大庭廣眾下動手不是讓人看咱們兩家笑話嗎?”
何成前聽得出紀珍的語氣,可還是要裝作沒聽到一樣,態度誠懇地看向紀珍,微微欠下身子道歉:“是的,我明白。很抱歉紀阿姨,都是我們的問題,等下我會鄭重地代表向北向嚴總道歉。今天的訂婚禮要取消了,這些天一直讓您和嚴總為了訂婚禮籌備忙碌我很抱歉。對於訂婚禮的一切費用開支,我會如數做出補償。”
“你說什麼?你要取消訂婚禮?!為什麼?”紀珍本想擺出長輩的架勢教育兩句,卻沒有想到何成北會直接給自己這樣的答案,不免變了臉色。
“事情有些複雜,我不能全部解釋清楚,但是日後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主要原因都在我們這裡。”何成前不急不躁地給出答覆,略帶歉意地道,“關於這次訂婚禮所消費的一切費用,都會由我們何家來承擔,請您不必擔心。”
“不必擔心?”紀珍有些拔高了聲調,“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說訂婚就訂婚,說取消就取消,我今天可是把那些老幹部老朋友都請過來了,大家都是百忙之中抽空出來的,現在你一句話取消,那些過來的朋友怎麼辦?”
“我會等下上臺解釋。”面對紀珍的質問,何成前依然不溫不火的回答著。
“你……”紀珍有些慍怒了,語氣也沒有那麼和藹了,“向前啊,不是阿姨要說你,今天這事兒你們辦的實在太差勁了。我那麼看好阿晴,也一直想要撮合阿晴跟阿寬在一起,本來以為這次是水到渠道了你現在又反悔了,是我們嚴家哪裡做得不好?還是你忽然覺得阿寬配不上阿晴?”
“不是的。此時的事情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但我沒有辦法給您一個合理的解釋,只能說是天意如此,阿晴跟嚴總的緣分還是不到。”何成前再度向紀珍微微欠下身子,“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的確很抱歉。”
“阿寬,你倒是說句話啊。你們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看你們交談了幾句怎麼就變成要取消訂婚裡,還要動手打人?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值得這樣大動干戈?”紀珍知道從何成前嘴裡問不出什麼了,便轉過頭看向了身側的嚴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