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就如向北說的那樣,這些年他的重心太放在財團裡了,所以對阿晴跟向北的關注也漸漸少了起來。
但是他作為大哥,他對阿晴的關心絕對不少。
阿晴跟向北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難道真的跟他有關係嗎?
何成前不禁在心裡自問著,臉上懇切的表情逐漸變成了疑惑。
而向北前傾身子,靠近了何成前低聲繼續道:“你如果真的關心阿晴,真的想要看我幸福,就不要同意這次訂婚。如果你一定要把阿晴嫁給一個強姦我的男人,那我一定會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部抖露出來!當然了,我可以不帶阿晴走,但是這場訂婚必須取消!”
“……”何成前愣住,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
他起先是並不知道嚴寬把阿晴給……如果他知道,捫心自問,他一樣也不會同意這門婚事。
正當何成前與向北兩個人都在沉默中的時候,站在禮臺上的嚴寬已經邁開長腿,一步一步朝著嘉賓席位上走了過去了,同時溫聲說道:“我知道我很多地方做的並不好,但是有什麼問題讓何總提出來。但是像你這樣突然很奇怪的放出這樣的話來威脅我,我就很不明白了。我不知道我做過什麼會讓你有這樣的言論。”
“你自己做過什麼事情你自己心裡很清楚!”
向北知道嚴寬這句話是在對自己說的,他抬起眼,視線越開何成前冷冷睨著嚴寬:“我不說那些事情不是害怕你,是不想讓阿晴傷心。”
“夠了,別說了,我會讓阿晴放棄這次訂婚。”
沉默了許久的何成前一把握住了向北的胳膊,隨即轉過頭看向已經走到自己面前的嚴寬,輕聲道:“嚴總,很抱歉,我要代表我的妹妹阿晴跟你取消這次訂婚禮。”
“是嗎?”嚴寬聽到此言嘴角微動,似乎是笑了一下,“那好,既然何總開口想要取消訂婚禮,那我遵從何總的意思。但是有些話我要說明白,免得讓在座的來賓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
站在禮臺上許久都沒有發言的何鳳仙聽到這裡立刻驚叫出來,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威脅,睜大雙眸恐懼地看著嚴寬的背影,撥浪鼓似的搖頭,“不要,不要說,我可以取消訂婚,我可以走,但是你不要說了!”
而站在那邊的嚴寬聞言,徐徐轉身看向何鳳仙:“那怎麼行,為了今天的訂婚禮我耽誤了很多時間,錢都是小事,可在座的賓客哪一個不是耽誤了自己的生意過來的?你現在說反悔就反悔,連一個交代都不給,你讓在座的客人要怎麼想我?”
“不會的,我會解釋的!”
擔心嚴寬會說出自己的醜事,何鳳仙已經從禮臺上飛奔下來,幾步跑到了嚴寬的面前,雙手抓住了嚴寬的手,幽幽地哀求著:“我知道是我配不上你,我可以走,我可以跟你取消訂婚,我之前用你的錢買的那些鑽戒寶石我都可以還給你,但是請你不要說,我會走的!”
“你就這麼直接走了,我拿出什麼理由來解釋?難道要讓所有的賓客都認為是我在涮著他們玩?”嚴寬微微偏過頭,好笑地看著何鳳仙,柔聲道,“我是嚴家的人,我更是寶利集團的執行總裁,我以後還要在國內,在國外做生意,今天出了這樣的笑話卻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以後還怎麼跟別人談合作呢?”
“那,”何鳳仙怔了一下,“那你就說是我突然悔婚了,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是我耍著你玩的。”
“那怎麼說的通呢,你一直站在禮臺上,主動提出悔婚的人也不是你,而是你的二哥啊。”嚴寬微笑著抬手,毫不費力的掰開了何鳳仙扣在自己手腕上的五指,“我說了,至少要給在座的賓客一個‘合理’的解釋。”
站在一旁的向北怒視著嚴寬,悻悻地道:“合理的解釋我會來說,用不著你。還有,不要以為寶利集團的執行總裁是什麼光鮮的位置,你以為那個位置真的是你的?你自己好好想想,憑你也配?一旦章俊想要回到嚴家掌勢,寶利集團的總裁還是你的嗎?以後嚴家是不是你說了算還未必!不管做了多少業績也只是跟只狗一樣被人呼來喝去而已,所以,就你這條嚴家‘走狗’,根本配不上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