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覺得他可以擺爛了。
產業有方曉打理,賬目有秀娘管著,還有風府協助。
他就安心上值,做官好了。
做官麼,就要有做官的樣子。
比如在工部的時候多喝些茶水,與同僚一起聊天溝通感情。
下值了,偶爾和大師兄告假——也不要天天那麼用功讀書——與同僚一起喝酒熱鬧。
或者去二師兄那裡玩玩。
沐水山莊早就對外開放了,林立卻在歐陽若言回來之後才去過一次。
玩了一個時辰的瑪瑙麻將,泡了半個時辰的溫泉,吃了豐盛的午餐、晚餐和水果,還差點喝醉了。
又認識了與二師兄玩在一起的酒肉朋友,才知道幾乎京城哪一個高門大戶裡,都會有那麼一兩個專門吃喝玩樂的。
果然,酒肉朋友在一起才舒服。
話題裡不是喝酒就是吃肉,然後是哪家勾欄裡的女人夠味,還有如何才能討女人的歡心。
“忠義侯,聽說從聖上賜婚之後,你都沒去見過公主?這可不行。”
歐陽若言最好的朋友,刑部尚書家的公子,據說孩子都生了一打的顧德輝悠閒地靠在溫泉池壁上,對林立很認真地道。
“老哥我和你說啊,女人是要時常去看的,每次去都送個禮物,什麼耳環啊,簪子啊,秋天的一朵盛開的花啊,或者街面上的糕點。
女人最是心軟,嘴裡說著不要不要的,心裡卻偷著高興的。
這麼幾次之後就熟悉了,感情就上來了,就是公主啊,心也會系在你身上的。”
歐陽若言在旁邊踢了顧德輝一腳,濺起水花:“說什麼呢?教壞我師弟啊。”
顧德輝道:“怎麼是教壞呢?你老哥我雖然就一個夫人,但後院裡的妾室可有六個。你們誰聽說過我後院裡著過火的?仟仟尛哾
我那些妻妾在一起都和和氣氣的,就因為你老哥我會說會做啊。
忠義侯,我和你說,我十二歲上就有了通房,就知道如何哄女人開心了。
這都是經驗。”
林立喝了點酒,被溫泉水一蒸,酒氣隨著汗解出來不少,聽著顧德輝這麼說也挺有意思。
就笑著道:“人都說溫柔鄉,英雄冢,顧大人厲害啊。”
歐陽若言笑道:“小師弟你少聽顧兄吹牛,上次他臉上還被撓了一道紅痕,來你看看,現在還有道印子呢。”
旁邊兵部尚書家的一個公子也笑著起鬨道:“可不,顧兄,誰好幾天不敢回府的?”
林立瞧著顧德輝沒有生氣的意思,反倒好像有點得意,便也湊趣道:“還有這等事情?”
顧德輝竟然得意地把臉轉過來,指著耳邊道:“有啊,看到沒,都看不清了。”
林立仔細看了下,臉頰靠近耳邊果然是一道淺淺的印子。
“哇!”他誇張地驚呼一聲。
顧德輝得意地道:“忠義侯你別聽他們哥幾個胡說,這印子可不是內院的女人們留下的,是外頭的。”
說著露出個你懂的表情,轉過身,“你看我後背,不是還一道一道的?群芳閣的姑娘們太野了,差點招架不住。
這不才在這裡躲幾天,等臉上看不清了再回去。”
歐陽若言笑罵道:“說你要帶壞我小師弟,果然就扯下三濫的。你這是夜御幾女啊,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