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嬤嬤皺了皺眉頭,想說話,卻又覺得發聲越來越辛苦。
朝雲公主確實比林貴妃更容易煽動。可一個公主,直接會去衝撞後宮的妃嬪,這也有些難度。
白月戈揚了下眉,不無得意地問道:“嬤嬤覺得,如果這個動手的人是花清越的夫人如何?”
“花清越可是與四皇子密不可分的。他被拉下水,四皇子就乾淨不了。四皇子不能幹乾淨淨摘出來,其餘的人的話,靠那邊,我們都能一個個拖下水。”白月戈指了指無名寺廟的方向。
孫嬤嬤這下是真的放心了。她滿臉慈祥地握著白月戈的手,十分親暱地拍了拍。
夜色漸漸降臨,每家每戶的灶火都燃得通明。一般人家就是點上香燭,端上吃食,再點上火,送灶王爺上天。
家中殷實的,便規矩略微繁瑣一些。
不僅女主人不能夠直接來祭灶,丫鬟們此時也一律迴避了。
冬花被知畫拉走的時候,便也只能匆匆看了一眼拿正位上的主菜。
竟是一盤糖?
而且,看相還並不十分精細。
冬花有些不明白,這糖到底有什麼精妙。
待在花府的老人除了廚房幾個婆子,大部分都是男人。如今男人們都在祭灶,她也沒有其他人問,只能拉著知畫問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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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畫不懂其餘規矩,但卻是認準了一點。
她附到冬花耳邊,悄聲說道:“這糖雖然做得不太好看,可卻是小姐和姑爺親手做的呢!所以,當然是擺主位了。”
冬花點了點頭,便不覺得奇怪了。
兩人說話著走進院子裡,蘇陌素已經則已經在房中了。
知畫和冬花忙加快腳步走過去。
知畫開口問道:“小姐現在可要擺飯?”
祭灶女人們不過去,男人卻幾乎都在的。是以家中男主人花清越自然也在祭灶那邊。
知畫這樣問,實際上是想徵詢要不要等花清越過來再擺飯了。
若是其他時候,她是絕對不會問這句話的。畢竟知畫如今是蘇陌素唯一的貼身丫鬟。姑爺花清越夜夜有沒有歇在自家小姐院中,知畫還是清楚的。
可恰恰好,昨夜姑爺就過來了。
知畫雖然心裡有那個疑問,可卻還是當作兩人已經是琴瑟和諧地問。
畢竟,小姐和姑爺感情好,這是件好事。
知畫的糾結是立刻就顯在臉上的,蘇陌素一眼就看出來了。她笑著擺擺手,答道:“不必。知畫,你在院子裡守著,姑爺過來了,就馬上擺飯。”
吩咐完知畫,蘇陌素就轉身朝冬花說道:“冬花,你與我進房來,我有事同你說。”
自從那日被蘇陌素問詢後,冬花就再無這樣近身與蘇陌素相處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