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貴人道。
“怕?我為何要怕?她病倒與我何干?”
佩紅手底下動作沒停,說道。
“奴婢的意思是,富察貴人與咱們在一處,可別傳染了咱們才是。
這天兒還這樣熱,窗戶也不敢開,小主您悶在屋子裡也難受。”
麗貴人放下手中的茶杯,笑著道。
“只要她不痛快,我受點暑熱又算的了什麼呢?”
胤禛在一大堆摺子中忽然抬起頭,喚道。
“蘇培盛!昨夜富察貴人著人來請朕,說是龍胎不安,可曾請太醫看過了?”
蘇培盛一拍腦袋,自己怎麼忙起來也把這事給忘了。
“奴才這就去問太醫。”
等蘇培盛急三火四的重新回到勤政殿,胤禛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胤禛察覺蘇培盛回來了,依舊閉著眼睛,說道。
“說,富察貴人與龍胎可還好?”
蘇培盛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噗通跪了下來。
“皇上,您聽了可千萬彆著急。”
胤禛睜開眼睛,坐直了身子。
“你先說。”
蘇培盛低著頭跪在地上,說道。
“是,奴才剛才親自去了一趟月地雲居才知道,富察貴人染上了時疫。
給富察貴人診治的是胡太醫,胡太醫說,富察貴人如今染疫又有身孕。
不敢用藥啊!治療時疫的藥物會對龍胎有影響,可是若不用藥,
只怕富察貴人性命也難保啊!”
胤禛陰沉著臉,身子前傾,看著蘇培盛腦門上不知是熱還是怕,滲出的汗珠砸在地面上。
“你說的,可是真的?富察貴人得了時疫,這樣大的事,為何沒有人來稟朕?
身邊伺候的人都是做什麼吃的?!朕只說了,月地雲居任何人不許隨意出入,
但一應吃食用物皆照舊,誰也不得短缺,內務府又是怎麼做的?
朕記得,胡太醫並不擅婦嬰之科,為何太醫院打發了他去,而不是婦嬰一科的聖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