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皇帝重新坐回龍椅上,
“昨日你母親入宮,問起了你的婚事,可日子一直沒定,朕也不好給她交代。擇日不如撞日,朕想今日抓緊定下來給公主府傳個話過去,省得她再憂心。”
……
憂心?
這麼倉促,不知是真的憂心還是另有他意。
沈懷瑜後腦隱約又開始作痛,他半垂著眸,看不出是什麼情緒,淡淡道:“都聽陛下的安排。”
皇帝打了個哈欠,點頭:
“朕看你也不小了,連燁兒都有兩房妾室,你老是這樣拖著也不是辦法,儘早辦了罷。
下月中旬是個好日子,你看如何?”
“微臣……”
皇帝又生怕沈懷瑜不答應,補充道:
“那丫頭現在年齡小,就已經能看出水靈了,再過一年,指不定出落成什麼模樣。
你若還是覺得不夠,等成婚一年後納幾個美妾,日子豈不妙哉。”
待他說完,沈懷瑜無奈道:
“微臣不是這個意思。臣無異議,那便下月中旬,謝陛下賜婚。”
皇帝伸手拿了串葡萄,摘了一顆放在嘴裡,打量著沈懷瑜。
暗紅色繡瑞獸的官服在日光下閃爍,映著他矜貴雅緻,面孔俊美如斯。
這個外甥最是讓他疑惑。
男子風流於煙花之地,與歌舞,美酒,美人相伴,這才能體現男子氣概,是多麼大的美事!
京城裡最大的青樓,每日歌舞昇平,熱鬧非凡,都是些富家官家子弟去找樂子的。
可偏偏沈懷瑜就是那麼另類,簡直讓他大開眼界。
你說他無慾無求吧,可養女人的手段真是一流,時隔幾日就會進獻美人入宮,個個都身懷妙技,曼妙可人。
可你要說他多情風流,那就更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