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拿起塊金黃板栗酥往嘴裡塞,看了眼孫鈺兒,又看了眼沈懷瑜,只覺得心累。
麻煩,太麻煩了。
京城繁榮似錦,人多話密,又個個都是精明的,她個小小揚州府出來的女子還是不要亂摻和了。
她就知道,以沈懷瑜當年那般驚才風逸,少年得意的招人模樣,怎麼會挑逗不到幾個小姑娘。
她沒那個腦子勾心鬥角,還是務自己的正業為妙。
叫你亂動心思。
江辭癟癟嘴,柔嫩的臉頰上浮現一個嬌小的酒窩。
“皇上駕到!”
亭外內侍尖聲喊道。
在座各位皇親大臣忙起身相迎:
“臣等恭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身著明黃色龍袍,後面跟著兩排侍從,氣勢不凡地邁步進來。
“各位愛卿免禮。”
皇后笑臉相迎,虛扶著他走上龍椅,溫柔小意道:
“陛下近來政務繁忙,臣妾還以為,您今日不來了。”
皇帝不耐煩地揉揉眉心,眼下的黑眼圈似乎比前幾日更重了:
“你這是怪罪朕來得晚?”
皇后頓刻花顏失色,輕聲道:“臣妾不敢,臣妾不敢。”
每次見面都是這樣。
陛下登基後,兩人的感情似乎便生疏了。
再加上他身邊美人如雲,而她自己早已在歲月中香消玉殞,陛下甚至連個正眼都不願給她。
開春是政事最為繁雜的時候,案牘堆積如山,他能抽身前來,她已經很高興了,怎敢再多說些有的沒的惹人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