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從重傷的邊緣醒來之後,世界觀幾近崩塌的安筱也不是沒有想過死這個選項,可是在想到另一個人後,思來想去後終究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安筱不知道秦宗最後是怎麼把她從暴巖武團的人手中救出來的,那時中彈瀕死的她卻能感受到,秦宗所發出的堪稱絕望的怒吼。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安筱還是能明白,這個世界上如果說還有一個人是真正關心著她的安危的人,那個人一定是秦宗,她從小看到大的男人。
甚至於,出於一些少女情懷般的心思,安筱都已經開始有些抗拒秦宗“弟弟”的這個身份了。
甚至於那一夜,在秦宗離開前的那個晚上,是安筱這麼多天來睡得最安慰的一晚,因為她能感覺到秦宗來過,雖然那時的她由於身體虛弱無法醒來,可是潛意識裡還是能感覺到的。
真不知道,秦宗何時才能再來看她呢?
不過,看原本在她住院之後數日都不曾來過的安晨這兩天來頻頻過來獻著殷勤,安筱的心中有種直覺,或許很快她就能見到秦宗了。
廢了好一會兒功夫,安晨將蘋果遞到安筱的面前,帶著慈祥的笑意道:“呵,安筱啊,來,嚐嚐老爸給你削的這個蘋果。”
安筱沒有動手,她的手依舊搭在被子上,眼神望著窗外,一時有些愣愣出神。
安晨的手有些尷尬地伸在半空中,見自己女兒如此態度,比較注重禮儀尊卑的他自然心中惱怒,不過想到這一切還是自己的緣故,而且他今日還另有目的,終究是沒有發作。
“不想吃嗎?那就算了,我先擱這兒了,等一下你想吃就可以直接拿起來吃了。”
安晨給自己找了個臺階後,看著安筱依舊淡漠的臉龐,又道:“對了,你的傷我聽醫生說基本痊癒得差不多了,再過幾日便能出院,出院之後便回家裡住,這麼多天沒見你,怪想念的。”
終於,安筱有了動靜,就見她輕搖了搖頭,道:“不了,父親,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叫你父親,我想今後你我之間,也想你對小宗那樣,徹底斷絕關係了吧。”
“你說什麼,”一聽這話,安晨霍地站起身來,怒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我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和我斷絕關係?這種話也是你能說出來的!”
“喝哈喝哈……你們這些傢伙,還不快幫秦少把這些幫派殘餘分子給抓起來!”
這聲音,正是屬於那位富態滿滿的大掌櫃。
“是!大掌櫃。”
衛隊的人快速行動起來,以幾個人為一個小組,分散開來壓制住了此刻已經是奄奄一息的四位初階戰將。
“可惡,孫半嶽,你是想造反嗎?”
四位初階戰將中,以注重煉體的紫雲幫初階戰將體質最好,也是此刻反抗得最為激烈的傢伙。
就見他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此刻才剛剛從入場口走出的大掌櫃孫半嶽,怒吼道。
“呵,造反?不,僅僅只是良禽擇木而棲罷了,你們的時代早就過去了,像秦少這樣的,才是未來!”
孫半嶽冷冷一笑,而後帶著滿臉的諂媚走到秦宗面前。
“秦少,您看,我做得你還滿意?”
“該死的卑鄙的小人,老子要手撕了你!”
見到此景,那些初階戰將都是義憤填膺,雙目冒火,恨不得將孫半嶽這死胖子立刻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