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安筱中彈住院之後,秦宗由於身負重任,因此也就只來得及看一眼還躺在病床上昏迷著的安筱,然後就匆匆跑去執行任務,沒有盡到身為“弟弟”的責任,這讓本就愧疚的秦宗心中更是有了個心結。
正好現在安筱的傷勢也趨於穩定,很快便能出院,秦宗在安心之餘,也早早地決定了今日的行程沒有其他,就是陪安筱談談心說說事,至於其他事情,稍後再談。
在和江州酒莊的人說了一聲後,秦宗快步朝著城內最大最好的江州醫院趕去,然而在見到安筱之後,卻與一個他並不是很想要見到的傢伙撞見了。
安晨,安筱的父親,秦宗的叔父,雖然二者已經斷絕了關係。
在秦宗進入之前,安晨正坐在病床邊,宛若慈父一般為安筱削著蘋果,反觀安筱,她並沒有因此而感動,抑或是因為父親在身邊而感到安心,她只是一臉的冷漠,甚至於還帶著些許的厭惡。
是啊,誰能想得到此刻扮演著慈父角色的安晨,其實才是造成她如今臥榻在床的主因,安筱至今都無比清晰地記得,自己被父親迷暈的時候,心中有多麼絕望,說是心如死灰也不為過。
那一刻,安筱真的是覺得自己的天塌了,就算之前她與安晨之間再如何爭吵,但他們也還是父女,矛盾也總會有癒合的那一天。
可是那一日後,徹底看清安晨本質的安筱明白了,在安晨的心中,從來都沒有過她這個女兒的地位,或者說,即便是有,卻也遠遠比不上他對於權力的慾望來得強烈。
所謂哀莫大於心死,便是形容如今的安筱用的。
在無數人的注視下,血鬥場中央的濃煙漸漸散去,露出了其中無比血腥的場面。
火炮的轟擊無疑是威力巨大的,幾乎在一瞬間,便將不少人的軀體給撕裂成猩紅的血肉濺滿整座場地。
“嘔——”
登時,臺上那些平日裡也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們開始乾嘔起來。
至於其他人,他們的臉色也是無比蒼白,顯然是被這一幕給嚇傻了眼。
五大幫派的人,包括他們的幫主,凡是沒有戰將級別實力的,全部都在炮火之下被分解成了血肉泥潭,混在一起,難分你我。
那僅剩的四位初階戰將級強者,他們雖然不至於一炮歸西,卻也是身受重傷,渾身散發著焦臭的味道。
至於秦宗,他的情況卻是最為詭異的。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在他身周十米左右的地方是最為乾淨的。
除了有被一些血肉飛濺到之外,根本沒有絲毫烤焦的痕跡。
換句話說,先前那好似要毀天滅地般的炮火,卻轟不到他的身周十米以內。
這雖然是事實,卻依舊讓無數看到這一幕的人難以置信。
可是,這怎麼可能?
面對無數人疑惑的目光,秦宗卻只是雙手負於身後,對這種堪稱奇蹟般的事情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畢竟,這可是陸雲雨經過無數次計算後得出的結果。
現在的問題就是,應該如何處置這僅剩的四個初階戰將了。
想到這裡,秦宗的眼中閃過一絲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