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繪畫技巧,還是畫作的內容,陳默做得都無可挑剔。
能夠受邀參加太后壽宴的大臣,都是飽學之士,論打架他們可能不如這些修行者,但書畫一途,就算所有門派加在一起,恐怕都比不過他們。
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對於這些大臣們來說,要對一幅畫挑毛病,簡直不要太簡單。
從筆法,到意境,從構圖,到留白,總有話可說。
但陳默卻巧妙的避過了所有可以被指摘的地方。
那些大臣們甚至連素描是什麼都不知道,就更談不上對他的指正。
而且水墨畫看了太多,大家都已經形成了審美疲勞,就算真拿來一副名畫,起到的效果其實也相當有限。
但注重寫實的素描就不一樣了。
它給這些大臣們所帶來的視覺衝擊力,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而這還不算完。
太后如今已經垂垂老矣,將現在的她畫下來,就算再像,又有什麼用呢。
所以陳默按照太后現在的樣子,加上自己的想象,畫了一個十八歲的少女。
眉黛春山,秋水剪瞳。
與李雁有幾分相像。
正好是太后當時的模樣。
這個想法太妙,所有人都被驚豔了。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出這樣的辦法,就算是那些自視甚高的官員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加上那獨一無二的畫技輔助,成就了這樣一副絕無僅有的畫作。
一時之間,沒有人敢點評,更沒有人能點評。
在場眾人,無不為這幅畫所折服。
安凝雖然對陳默有著絕對的信任,但她也沒想到,陳默竟能畫出這樣的畫,已經完全超脫了她對於畫作的認知。
原本在經過小樓頂上那場談話之後,她以為自己對陳默有了一些瞭解,但現在看來,好像並非如此,又或者說,她對他,瞭解的還是太少。
這個一時意氣之下結親的相公,幾乎每一次都能出乎她的預料之外。
都說她是下嫁。
可到底是誰高攀了誰呢。
與安凝相比,李雁的感覺就純粹很多。
一直以來,她都非常自負。